顾明奕哼道:“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谢瀚池若无其事地道,“还有别的东西吧?通过何新派的人对不对?当时裴哥他们也跟我提过,说感觉有人在盯梢,不过后来对方收敛了许多,而且裴哥也说了不容易追查。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顾明奕索性坦然道:“是我啊,就是我。”
谢瀚池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指腹下面的触感几乎只是刚通过皮肤表面传入体内,就激起了一股如风暴般的渴望。
“那你高中的时候还想装傻,还想拒绝我,后来也想顺其自然地跟我分开!”
其实他对顾明奕的欲、望一直很强烈,不管是什么样的欲、望都是如此,想顾明奕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想顾明奕能随着自己的情绪起舞……但那些都抵不上此时此刻,知道顾明奕原来那么早就对自己也有感觉来得令谢瀚池更欣喜若狂。
说到这个,顾明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那不是觉得自己有病呢吗。”
再说他可是重生人士,当时妥妥地算是成年人了,对着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样,那也太禽兽了点!
“我觉得有病的可能是我。”听了顾明奕的这句话,谢瀚池凑过去,在他耳廓上轻轻啃咬着,一边发出含糊的语声。
顾明奕瞪大眼,下意识地反驳:“你怎么会有病!”
谢瀚池眼中的笑意就像湖水中的波纹一般荡漾起来,怎么会没感觉到呢?虽然顾明奕偶尔会言不由衷,但他其实对自己的心意,或许并不会比自己少到哪里去。
如果说从前谢瀚池偶尔仍然会产生一点不必要的紧张,害怕顾明奕说到却做不到,今天这一发现,却让谢瀚池发自内心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更猛烈席卷而来的*和渴求。
“嗯,我没病。”谢瀚池在顾明奕耳边说着,“你也没有,我们都没有——如果你非说你有,那我们就一起有。”
顾明奕闻言笑出声来,应道:“好啊,真没见过有你这样上赶着有病的。”
谢瀚池道:“明明是你。”
顾明奕还想说什么,谢瀚池的亲吻却已经从耳朵转移了过来。
两个人嘴唇相贴的刹那,谁也顾不上再说些什么,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最后还是顾明奕喊了停,他推了推谢瀚池:“先吃饭,先吃饭。”
倒不是吃饭很重要,而是顾明奕深深体会到了谢瀚池的迫不及待,他觉得如果不喊停的话,今天想要达成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可能了。
谢瀚池闻言抱着他,两个人同时平复了一下彼此的*,才往餐桌前走。
只是等到吃完饭后,顾明奕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
就算刚才喊停,也就像是正在一泻千里的股市暂时被某些股票拉了一把,紧接着的必将是更加迅猛的反弹下挫——就像是现在把自己压在书房桌面上的谢瀚池一样。
谢瀚池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映出的自己一览无余,原本还想抗争一下的顾明奕放弃了这一打算。
算了,反正在上在下都一样,自己也不是没有爽到,箭在弦上了何必还纠结呢?
他放松了身体,谢瀚池却忽然停了下来。
顾明奕重新燃起了希望,盯着谢瀚池道:“瀚池?”
谢瀚池道:“你那些东西呢?”
顾明奕道:“哪些?”
谢瀚池道:“你说呢。”
顾明奕道:“那可都是我的私藏,不给你看。”
谢瀚池道:“但我知道就在这张桌子里面。”
顾明奕眼神飘忽了一下:“没错啊,就在里面。”
谢瀚池就微微笑了笑:“这样正好,让它们都看着我们。”
“喂!”顾明奕老脸一热,明明两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夫了,各种不同的姿势这些年也尝试过了,什么羞耻的动作也做过了,对彼此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可是这一刻听到谢瀚池的这句话,他还是生出了一点微妙的窘迫来。
谢瀚池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他,让顾明奕的背部几乎要抵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下他难得的赧然,才俯下身体,亲了亲他的唇瓣:“嗯,那就不让它们看。”
……其实这样的谢瀚池才贴合这家伙一直没有节操的人设吧,顾明奕忽然想到。
而接二连三如雨点一般落下的亲吻已经随之而来,让顾明奕再也没有了思考的空隙,只能用力攀住谢瀚池的脖子和肩膀,连自己的衣服裤子在什么时候不知所踪都顾不上了。
这天谢瀚池究竟来了多少次,事后顾明奕想一想都觉得腰酸腿软,真不知道平时还算是温和派的谢瀚池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野兽派!再一想到原本计划好的角色只不过因为那张照片就颠倒过来,他又生出一点郁闷和不甘来。
“……爱你……明奕……”
只是,看了看被谢瀚池在睡眠中仍然紧紧抓住的手臂,听到在睡梦中仍然存在的自己的名字,所有的情绪又烟消云散了。
其实这样就很好,他爱他,他也爱他,他们会相伴彼此,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