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回到公主府时已经很晚了,她还是半途离开,只怕这百日夜宴是要进行到半夜了。
确实需要庆贺一番,这么多困难挫折都熬过了,以后,一定会过的顺顺利利,快快乐乐的吧。
涟漪心情舒畅,拉着含英的手笑着说:“含英,我突然好想放肆的大叫,告诉整个世界,我很幸福,有你,有容璧,有哥哥,有嫂子,有太后,你们出现在我生命里,是我今生最最庆幸的事情!”
含英也笑着说:“公主,含英也很幸福,能够遇见公主这样美好的人,含英觉得是今生最最幸运的事情。”
涟漪紧紧拽住含英的手,凝望含英,笑意达到眼底,无需再多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又聊了许多私房话,含英才不舍的回房歇息,涟漪则是去容璧房内看他,容璧房里只点了一盏烛灯,又因乌云密布,月色昏暗的很,涟漪便把容璧床头的烛灯点燃。
容璧似乎是察觉到强烈的光线,眼皮动了动,涟漪以为容璧要醒了,便激动说:“容璧,你醒了?”
容璧却没有反应,涟漪有些失落,便拿起容璧的手,十指互扣,喃喃说:“你还不醒吗?再不醒,我就要带着墨歌去剑阁城了,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不是我了。”
容璧没有任何反应,涟漪便趴伏在容璧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难不成你就是不想看我才迟迟不肯醒来?真叫人伤心。”
容璧的手指头动了动,涟漪却不甚在意,因为容璧昏睡时手指经常动,可却总是醒不了,所以涟漪看到容璧手指动便不再那么激动了。
涟漪继续说:“容璧,梁子尘说我以后会刺你一刀,我不相信,所以,你一定不要负我,好不好?”
容璧依旧只是动了动手指头,涟漪无奈,便坐起来,为容璧按摩肌肉,不让他的肌肉萎缩。
容璧看似单薄的身躯其实充满爆发力,手下是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暖黄烛光的照耀下变得暧昧,涟漪不由想到在安乐侯府时做的梦,梦里自己穿着嫁衣嫁给容璧,容璧为自己宽衣解带,只是后面却变成了陛犴。
真是不吉利的梦!
但自己怎么会梦到容璧为自己宽衣解带呢,涟漪便低声唾弃自己说:“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容璧的声音有些低哑,但涟漪还是能够分辨出这就是容璧的声音,涟漪立即抬头看容璧,容璧的眼睛睁开,烛光在他眼中闪耀,说不出的温情。
涟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结结巴巴的说:“容……容璧……”
“恩,阿涟。”容璧笑着凝视涟漪的脸,没有如从前那般戏弄涟漪,而是温柔的把额头抵在涟漪的额头上,一字一句说:“阿涟,嫁给我。”
涟漪记起在泌水城那晚也是如此,半空中飘浮着数不清的孔明灯,容璧的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他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满目真诚的说:“阿涟,嫁给我。”
涟漪的心突突直跳,不知怎么的突然问:“这次,不是戏耍我吧?”
容璧失笑,没想到涟漪还记着泌水城的事情,于是把涟漪搂进怀中,对着涟漪敏感的耳蜗说:“绝不是戏耍,不然我容璧将遭到穿心之苦,一辈子不得安生,孤独终老。”
涟漪立即捂住容璧的嘴,哭笑不得的说:“怎么说这么恶毒的话,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我不是说说而已。”容璧紧紧搂着涟漪,不再和曾经那般只是轻轻环扣,这次十分有力,涟漪有些喘不过气,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还记得抱柱桥的诺言吗?一同摸了抱柱桥的人,今生必定永不相弃,白头到老。”容璧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涟漪迷糊点头,她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个诺言,还是容璧提醒她才记起。
“阿涟,抱柱桥不仅是祝福,还有诅咒,若有一方背弃另一方,就将受到剜心之苦,直到疼到自戕为止,所以,你也休想离开我。”
涟漪立刻清醒过来,用力推了容璧一把,怒瞪说:“你这是警告我吗?当初我可是被你强行按上去的!”
容璧耸肩无奈说:“那也没办法改变了,你注定是我的人,。”
“无耻。”涟漪重重拍了容璧胸口一下,容璧立刻皱眉,冷汗直冒,涟漪吓了一跳,以为容璧是伤口裂开了,便胡乱的扒容璧的衣服,想要看看伤口,容璧却生龙活虎的抓着涟漪的手笑问:“阿涟,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