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瞪了容钰一眼,说:“都有孩子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容钰摸了摸隆起的小腹,笑着说:“生孩子是最最正经的事情,怎么在阿涟口里就不正经了?”
涟漪被容钰说的脸红,便转移话题说:“你在剑阁城过的怎样?镇远侯待你好吗?”
“剑阁城许多方面都比不过京城,但民风纯朴,我在这儿过的很舒坦。”容钰的眼里都带着笑意,“墨契对我很好,但他对别人也很好,这点我喜欢但又最懊恼。”
涟漪不由笑问:“莫不是他对别的女子也很好,你吃味了?”
“可不是,剑阁城的少女长的都有异域风情,为人也直爽大方,就是喜欢墨契这样的大块头,都想与墨契共度良宵呢!”容钰一边说一遍翻白眼,可见那些女子让容钰多么介意。
容钰又说:“墨契又是个傻子,那些女人都装柔弱,想方设法投怀送抱,墨契被人吃了豆腐才会明白过来!真是太蠢了!”
“还有啊!阿涟,你知不知道,别的女子对他暗送秋波,墨契就会说给我听,嘴上说着怕我多心,主动坦白,可我知道了反而不会安心,恨不得把那些女人的脸给划烂,真是气死人了!”
似乎,似乎甄哥也说过这种话,当别的女子对哥哥暗送秋波时,甄哥就会想着把那个女子的眼睛给挖下来,再把她的脸给刮花,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夫君。
“怀孕以后,我的脾气坏了许多,只要墨契惹我生气,我就会打他,但他却总是笑呵呵的看着我,还问我手疼不疼,每每他这样问我,我就会被逗笑,就不生气了。”
“阿涟,若以后哥哥惹你生气,你打便是了,男人就是要教训,不然不会乖。”
此刻不必多说什么,涟漪便在一旁笑着,静静听容钰说她幸福美满的生活。
容钰嘴里虽然说着墨契的不是,但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原本消瘦的脸也丰满圆润了些,更好看了些,这个样子的容钰和甄哥一样,全身都散发着女性的光辉。
涟漪恍惚的想着,自己怀孕之后,脸也会圆上一圈,甚至长出斑纹,肚子高高隆起,脾气会变得十分暴躁,指着容璧的鼻子骂,容璧也只是笑呵呵的站在一旁说:“骂的好,骂的好。”
想到这里,涟漪不由噗嗤笑出声,容钰奇怪看她,涟漪便解释说:“我想你哥哥挨打的样子一定很搞笑,容璧小时候很少挨打吧。”
“谁说的,哥哥小时候经常受罚。”容钰说,“那些人都欺负哥哥,害的哥哥受家训,不过哥哥也没有饶过他们就对了。”
这些不好的回忆还是休要再提,涟漪于是说:“容璧已经是丞相了,没人再敢欺负他。”
“确实,更何况,那些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容钰冷笑说,“他们与墨家狼狈为奸,墨家倒了,他们自然别想活着,真是报应。”
涟漪点头说:“此次浩劫,你们容家人丁凋零,是好事又是坏事,毕竟,容璧以后会过的舒坦些,不必承担负责族人的重责。”
“对。”容钰点头,“那些人都混吃等死,我才不希望哥哥养着这些寄生虫呢,对了,阿涟,不是你们容家,而是我们容家。”
涟漪红了脸,羞涩说:“等嫁到你们容府时再改,钰儿,你回京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不了,我身子重,去了就耽误你们的婚期,更何况,陈国近日天灾人祸不断,猃狁又频频异动,我还是留在这里陪着墨契才好。”
涟漪知道剑阁城对陈国的重要性,光城名便知剑阁城在边塞是怎样重要的一座城池,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十几年前是镇远侯和洪都王守着剑阁城,前阵子是镇远侯和豫章王守着剑阁城,而往后就只有镇远侯一人了,因为豫章王要陪着心爱的女子周游列国。
好在的是,还有容钰,容钰和墨契配合,猃狁人是不可能攻陷剑阁城的。
“上回猃狁人没有占到便宜,所以猃狁人一直蠢蠢欲动,为了你们的安危,我和墨契都不可能离开剑阁城的。”
涟漪不由佩服容钰说:“钰儿,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墨契娶了你,是天大的福气。”
刚回府的墨契恰好听到,连忙应和说:“对对对,娶到钰儿,是我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情。”
“油嘴滑舌。”容钰拍了蹲到她身旁的墨契一下,让他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我要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墨契信誓旦旦的说,容钰这才满意的揉了揉墨契的肩膀,笑着说:“辛苦了。”
“不辛苦!”墨契摇头说,涟漪好奇,于是问墨契:“墨契,你做什么去了?”
“准备粮草和训练士兵。”容钰替墨契解释说,“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还是小心一番比较好。”
涟漪点头,墨契又问涟漪:“公主,钰儿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你多留几日陪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