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点头,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回头,似乎想透过马车看远在城门处的容璧。
墨歌不明白涟漪为何一幅将会一去不复返的模样,正想问时,就听见车外传来一个模糊却熟悉的声音:“停下!”
涟漪立即掀开车帘,就看到容璧策马狂奔在后面追,涟漪立即拍着车门说:“快停下来!停下来!”
马车缓缓的降下速度,容璧便停在马车前,涟漪打开车门,不管大雨滂沱,奔至容璧身边,容璧也下马,把涟漪拥在怀中说:“阿涟,阿涟,阿涟……”
涟漪也紧紧搂住容璧的腰,难以相信容璧竟然真的追来了,她真的能再与容璧说几句话,见上一面了。
“阿涟,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慌,不想让你去剑阁城了,不如,你留下?”
涟漪立即摇头说:“容璧,其实我这次去还要去看看北边的旱情,然后安抚一下民心,哥哥也同意我的做法,赈灾的粮草已经在路上,就等我去赈发了。”
“真是胡闹!”容璧有些恼火,涟漪怎么会懂江山社稷一类的事情,搞砸了不仅会减少皇上威望,还会辱及涟漪!
“反正木已成舟,你想阻拦也没有法子了。”涟漪偏过头,装作气鼓鼓说,“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吗?什么也做不了。”
容璧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无奈说:“阿涟,你很优秀,但我也不希望你直面危险伤害。”
“我会小心的。”涟漪拍拍容璧的背,安抚说,“我的刀法已经很精湛了,防身没问题,你不必担心。”
“不管怎样,保命要紧,别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容璧说,“我送你的那块玉是祖传下来的,听说可以驱魔辟邪,你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不要忘了……”
“怎么神神叨叨起来了。”涟漪嘲笑说,“你信这个?”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多信些,总有一个会成真的。”
涟漪便拉出胸襟内的玉佩,连带着修竹送的竹笛也一同拉出来了,涟漪这才记起修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容璧也看到涟漪衣襟前的竹笛,于是说:“若遇见危险,就吹竹笛吧,只能拜托他了。”
涟漪点头,有了修竹的庇护,容璧也能放心些,用指尖替涟漪把打湿的鬓发勾在耳后,无奈说:“回马车吧,换件衣裳,别冷着了。”
涟漪突然垫脚勾住容璧的脖子吻上容璧的唇,容璧呆住,周围的人也都自觉的转头不看两人。
大雨滂沱,大雨让全身都湿透,轻薄的衣料根本抵御不住两人身上的热度,容璧也放下顾忌,紧紧搂住涟漪的腰,忘情的吻了起来,直到地老天荒。
噼里啪啦的雨声在耳边爆鸣,砸落在身上有些疼,狂风把肌肤的热度带走,两人只能搂的更紧些,再紧些,相濡以沫,相依相偎。
过了许久墨歌也不见涟漪回来,打开车门就看见两人忘乎所以的吻着,不管周围是否有人,不管外界的狂风大雨多么猛烈,两人紧紧相拥着,让天地为之失色。
墨歌看呆了,在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缩进马车内,脸颊通红,不敢相信涟漪和容璧竟然那样大胆。
真希望涟漪和容璧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这么般配,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只是可惜了自己不能参加涟漪的婚礼。
墨歌转念想,涟漪参加自己的婚礼也是一样的,只是不知涟漪愿不愿意多留下几日参加她的婚礼。
涟漪虽说已经放下赤喾了,但心中还是会不舒服吧,只希望容璧能够让涟漪完完全全忘记赤喾给她的痛。
终于,涟漪被容璧护送着回来了,全身都湿透,但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容璧捏了捏涟漪的脸,笑着说:“快换衣裳吧,我也该走了。”
涟漪没再做过多挽留,双手环胸摩挲着手臂说:“你快回去换衣服,别病了。”
“好。”容璧说完就关上车门,让大雨冲散他身上的燥热,涟漪全身湿透,就像在孤岛的那一晚,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他才不肯让别人看到,于是护送涟漪上马车,可自己却有些把持不住了。
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真心很难,更何况是涟漪,他心爱的女子,容璧都有些后悔那一晚的决定了。
但都过去了,再后悔也没有用,好歹现在能够忍过去,若当时应了,只怕再也戒不掉了,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他此刻将更加难熬。
容璧挥鞭策马,转移注意力,冰冷的雨和刺骨的风让他冷静了些,穿过城门再向皇宫赶去,皇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与他商量。
去年收成也不好,国库紧张,若不好好解决旱灾和洪灾,陈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