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魄拉住墨白为他擦衣摆的手,让他站起来,然后仰头看着墨白说:“墨白,为国效劳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我很开心回到剑阁城,能够守卫整个陈国,是我的荣幸。”
墨白不说话,只是抿着唇,墨魄继续说:“我有这半年休息,也多亏了二皇子,我与皇上商议,想参加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礼,所以应该还可以再在京城呆上几个月,皇上应允了,趁机,我也可以给你们相看相看夫家妻子了。”
墨娇听了立即红了脸颊,墨白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对着墨娇挤眉弄眼说:“阿蛮早就为自己相中夫君了,哥哥你就别为她操心了。”
墨魄有些吃惊,但稍稍深思一下墨娇最近的变化,也能够猜出墨白所言不虚,墨魄便笑问墨娇:“阿蛮,你看上了那家的公子?我替你打探打探,也好过你守在深闺。”
墨白也在一旁瞎起哄说:“阿蛮,你就说嘛,平日不是挺大的胆子吗?怎么说到这个你就怂了?”
墨娇听不得墨白的话,又见墨魄一副关心的样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说了便是,墨娇于是直说道:“我想嫁二皇子赤玓!”
墨魄和墨白都吃了一惊,不知墨娇什么时候和二皇子有了牵连,要知道那二皇子可是风流的很,京城无一少女不对他痴迷,就连阿蛮都着了道吗?
墨魄和墨白相视一眼,墨娇见他们不说话,也知道墨魄和墨白不是很满意二皇子,想也不想便为二皇子辩解说:“赤玓绝对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哥哥,你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墨白噗嗤一笑,说:“还没嫁呢,你就为你的心上人辩解,若嫁出去了,你不是要把我们墨家赔给他?”
墨魄也笑着说:“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激动,若我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要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墨娇脸有些烧,也觉得刚刚的作为有些不妥,便诺诺点头,等着墨魄训话,墨魄却只是柔声说:“二皇子他确实不是传闻那样的人,他非常优秀,只是那样的人更容易惹桃花债,我是怕阿蛮你日夜吃醋、心中愁苦才觉得不妥而已。”
墨娇深思,觉得墨魄说的甚有道理,二皇子长的风流倜傥,人格魅力更是让人沉醉,不仅女子,就连男子都心生欢喜,若自己嫁了他,不是日夜守着醋坛子过?
墨魄又说:“阿蛮,你性子又冲,嫁了二皇子定会冠上妒妇的名号,哥哥舍不得你被别人那样说,所以你再想想,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二皇子,若你执意如此,哥哥也不会阻扰你。”
墨娇点头,墨白也趁机敲打敲打说:“你可要好好想想,我以后才不要见你日日跑回娘家哭诉呢。”
墨魄在,墨娇只能怒视墨白,墨魄宠溺的笑,然后拉着墨白的手说:“走吧,让阿蛮好好想一想。”
墨白笑着走在墨魄身后,然后冲墨娇做了一个鬼脸,墨娇作挥拳状,阴郁的心情却立刻好了起来。
墨魄墨白两人走后,屋内只剩墨娇一人,大雨依旧在下,天空却没那么昏暗了,墨娇站在屋檐下,望着大雨发呆,心想,若自己嫁给赤玓,是绝对不会让别的女子染指他的吧,看样子,刁蛮任性的名号是要坐实了。
她怎么能因为怕妒妇的名号就不嫁给赤玓呢?别说妒妇了,就算是成为毒妇她也要嫁给赤玓,绝对不会让别的女子染指他,一旦染指,她定会坐实毒妇之行!
赤玓他,他马上就要回京了,她马上就可以看到赤玓了,墨娇不由勾起唇,赤玓他,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啊。
墨娇还记得她在剑阁城见到赤玓时的样子,她的长发飞舞,盘旋在他的红缨长枪上,与那红樱交织。
他皱眉,收回枪,坐在枣红色的马上俯视她说:“女子?”
她扬眉笑道:“是啊,女子,墨府墨娇,你可以叫我阿蛮。”
赤玓自然不会直呼墨娇的小名,于是笑问:“你一女子怎么来边塞的?镇远侯知道吗?”
“女子怎么不可以来?” 墨娇扬眉反问,刚想再说什么时,赤玓就被远处传来的战鼓声勾走,只留下一句“告辞”罢了。
墨娇有些懊恼,指尖绕着被赤玓打散的长发,心中想法九曲十八弯绕了又绕。
她墨娇,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败过,唯有他,也只有他对她如此不屑一顾, 从小不可一世的墨娇立即被赤玓吸引,认为他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就这么简单,她被征服。
她想要嫁给他,想要改头换面,用另一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一眼惊艳,就如她对他一见钟情一般,然后做他美丽娇羞的新娘。
墨娇立即付之行动,收拾了行囊,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想要在赤玓回京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而今几个月过去,在她精心的调理下,她风吹日晒的肌肤发丝终于变回女子应有的光滑细腻,更让墨娇期待与赤玓重逢的那一日,让赤玓惊艳,把他迷惑。
谁知,再见他时,他已经不记得她了,身边还有一个长相普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