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力量的对抗,史塔克很难是然德基尔的对手。他之前已经尝试过了,结果就是他变成了一架失事的飞机,从天而降,一头扎在了地上。
说真的,这样的感觉体会过一回,就绝对不会想要体会第二回。但是眼下,史塔克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畏惧的心理,再一次的和然德基尔做起了力量上的交锋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想要阻止撒旦的降临,然德基尔就是他必须要迈过去的一个坎子。在眼下然德基尔用锁链束缚住他行动的情况下,他要是不拼这一把,就只有坐看着自己所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在眼前破灭这一个下场。而这绝对是他所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全功率加载,动力系统全开!只是一瞬间,史塔克就强行地让自己飙升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既第一宇宙速度,每秒钟7.9公里的极速。
在这个速度下,史塔克除了供给能量之外什么也做不到。长距离还好,他还能勉强得控制一下收放和方向,但是在短距离之内,他除了把自己当炮弹一样射出去,撞到哪算哪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什么是短距离呢?简单来说,一秒种的路程之内都算是短距离。将近八公里的距离放在地表上任何一个空间都不能算是小,但是在进入极速状态的史塔克面前,也就是全功率加速下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全无准备的然德基尔。所以只是一瞬间,然德基尔就已经是被史塔克拖拽着,如同出趟的炮弹一般,一起撞击在了那山丘般巨大的手臂之上。
撞击的威力和几千吨TNT瞬间爆发出来的下场不相上下,而面对这样的突然情况,骤然被卷入其中的然德基尔也是免不了地受到了重创。
全身的骨头碎了七七八八,脑袋上的火焰也一度差点熄灭。这种惨象就好像他已经处在了濒死边缘,不过了解恶灵骑士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情况而已。
恶灵骑士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杀死,他们早就在地狱和人间灭绝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看到这群被罪恶催动的疯子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他们能存在到今天,并且能让那些魔鬼和恶徒们谈之色变,说到底靠的还是自己那可怕的力量。而在这些力量之中,顽强的不死性绝对是最让人头疼的一点。
除非说有完全凌驾于恶灵骑士本源之上的神性力量,否则想要把他们从根源上消灭掉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或许你能把他们搓成飞灰,连一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但是只要他们的本源还在,他们都能从地狱的火焰中复生过来。
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然德基尔固然是被炸得遍体鳞伤,但是在不断扭曲的蓝色地狱火之下,他身上的伤势已经是开始飞快地修复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不死能力有着相当的信心,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相比较之下,史塔克会不会对撒旦的降临造成影响才是他更应该关注的事情。所以刚刚回过神来,就已经是紧张地注意起了撒旦那里的动向来。
几千吨TNT爆炸到底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一点从之前的山岩被整个炸塌下来就能看出个一二。他到不是怕撒旦会在这种爆炸下受到什么伤害,他怕的是这种爆炸会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要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撒旦被重新打回到地狱去的话,那么他相信,自己绝对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事情糟糕的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是这么觉得的。而在看到了眼下的真实状况之后,他就越发这么认为了起来。
史塔克选择撞击的位置很讲究。面对远比自己巨大无数倍的撒旦之手,他并没有盲目地一头撞在那些无关紧要的部位之上。这里面或许有他已经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无法正面和撒旦对抗的因素在,但是更多的却是他的一种小聪明。
他知道,自己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杀死撒旦是不现实的。就算是自己这一下子能对这只大手造成伤害,那么撒旦最多也不过是失去了一只手臂而已。这没什么卵用,反而会激怒他。而且再说了,他也不认为自己能给他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充其量只是伤到些皮毛,什么都改变不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把这当做是目标呢?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史塔克自然是要另寻出路的。而关于这个出路,他早已经是有了明确的想法。
他看的很清楚,直到现在为止,撒旦想要进入人间都还是要承受着相当巨大的阻碍的。他能够赖以为和这种阻碍力量对抗的只有那些恶灵骑士们,还有他自己的那只大手。这一点就像是一个吊在悬崖边缘的人一样,一边有人在用绳索拉扯着他,同时他自己也在用手指扣锁着悬崖上的石缝,给自己脱离悬崖提供必要的臂助。
恶灵骑士们人多势众,而且他们的特性摆在那里,史塔克并不认为自己能在这方面做什么手脚。但是另一方面,他能做手脚的地方可就多了。
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把那只大手攀附的地基给破坏掉。只要能破坏掉这个地基,那么就好像是让一个正在攀岩的人突然遇上塌方一样,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坠落山崖这一个下场。
史塔克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而从效果上来说,他也的确是做的不错。冲击的方向被他控制在了撒旦的手掌以及他手掌下的岩层上,而在剧烈的冲击力之下,不仅仅是撒旦的手掌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就连他手掌下的岩层也在猛烈的冲击中变得土崩瓦解了起来。
坚固的岩层和大地勉强还能支撑得住撒旦的发力,但是当它们变成细碎的岩石和沙土的时候,它们显然就无法再起到之前的作用。
巨大的手掌像是陷入了流沙一样,哪怕它开始剧烈的动作,不断地挣扎,却也依然是在细碎的沙石中一点点地陷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