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了吩咐,宫侍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出了翽鸷殿请郡千墨入殿。
得知郡千墨很快便会入殿,魏宗正了正衣冠而后笔直地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殿中众人不敢就坐只能起身相迎,毕竟郡千墨是祈炎国的国主。
郡千墨入殿时看到百官看向自己时先是一惊,他略显平静地看着每一位看他的官员,生怕会有遗漏,如此亲切待人的好形象就这样印在了文武百官的心里。
看到郡千墨如此做作的举动,吴蔓不走心地白了他一眼,她这一记白眼可是被有心的官员看到,郡千墨更是注意到吴蔓看自己的神情。此时的郡千墨仍旧保持着原有的风度,只是依在吴蔓的耳边轻声说着。
“你要是想让我在大殿上直接亲你你便直说,你这个样子我不喜欢。”
郡千墨的话惹得吴蔓脸颊绯红,她毫无顾忌掐了郡千墨一下,而后潇洒地走在郡千墨的前面,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吴蔓的举动被殿中众人见到,见此官员之中有了不小的议论,上首的魏宗有意看向吴蔓,他想看看吴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吴蔓却是不以为意地向魏宗示意微笑,见此魏宗只能暂时收起心中的疑惑。
郡千墨来到殿中央向魏宗行了平礼,魏宗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行平礼的意思,见此与郡千墨随行的官员有些不大乐意,郡千墨却是制止了身边的人说话,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就此事说些什么。在他看来魏宗是他曾经的岳父,就是魏宗让自己向他行大礼都是应该的,现在的他可不想同魏宗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有事情要托魏宗帮忙呢。
“千墨见过殿下。”
“郡国主快快请起,你与朕平起平坐,何来行礼一说?”
待郡千墨行过礼后,魏宗这才开口说那些客气的话,见此吴蔓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她特别不愿意看到魏宗虚假的一面,更不想感受到魏宗同郡千墨话里话外的敌意与对峙。
“陛下这话可是说错了,千墨本就是晚辈,行礼是应该的,此次千墨前来只是为了私事,与祈炎国无关,陛下不必如此客气的。”
郡千墨此话一出惹来不小的议论,方才他的话里提到此次来翽鸷国是为了私事,那么百官便开始好奇郡千墨言里的私事究竟是什么,就连吴蔓自己都开始怀疑郡千墨所说的私事会不会和自己有些关系。
许是注意到在场众人看自己的神色有些怪异,郡千墨忍不住开口问到:
“是千墨哪里说错了吗?”
“郡国主莫要如此想,这些官员没有旁的意思。”
“父王,午时已到,该上席了。”
吴蔓话里的声音不大,魏宗却是觉得吴蔓会提醒他开席多半是为了要保住郡千墨。这也不能怪魏宗多想,郡千墨没来翽鸷国前吴蔓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在任何事情上吴蔓都是那种不打马虎眼的人,可自打郡千墨来了翽鸷国,吴蔓便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单有了所谓的同情心,还开始站在旁人的角度上想问题。
这样的吴蔓不得不让魏宗对其产生怀疑,见此一旁沉默不语的吴疫终于开口说到:
“父王若是觉得累了便先回里殿歇着吧,这里有儿臣在。”
见魏宗的面容有些憔悴,吴疫免不了关心他,只有吴疫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发自内心地关心魏宗。
“朕无事。”
魏宗的冷漠让在场众臣心中顿时一惊,他们听得出来魏宗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们想找原因但接过仍旧是于事无补。
“父王若是无事便吩咐宫侍上席吧。”
吴蔓原本是不打算开口说打击魏宗的话,可奈何魏宗执意要和郡千墨聊着什么,吴蔓自是要拦住他,她可不希望郡千墨在翽鸷国出什么事,毕竟她同郡千墨一事还没有闹到那个份上,那样对郡千墨而言是不公平的。
见吴蔓的神情有不好,魏宗自是不好因为此事刺激她,既然吴蔓嚷嚷着要开席,魏宗也不好继续拖延,他清楚地记得吴蔓最不喜欢的便是就是故意拖延正事,尤其是她自认为很重要的事。
现在看来郡千墨的事对吴蔓而言便是那重要的事,想到此处魏宗已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郡千墨对吴蔓,想来是有重新来过的意思,只是吴蔓那里似乎很难相劝,若是吴蔓没有那个意思,郡千墨也不好逼她。而魏宗要做的便是坐山观虎斗,待到他二人斗个两败俱伤时便是他的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