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和祁连在办公室谈着一个新接手的项目,有些预算还是要祁连拿定主意的。
温情的气氛被一阵铃声撕碎。
祁连抱歉得看了眼天心,快速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祁连。”他优雅礼貌的嗓音极为好听,让天心痴痴地跟随他的身影,那也仅仅是欣赏罢了。
祁连听着电话,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眉头越来越皱,几乎拧成了一团。
“好的,我知道了。”他挂下电话,墨眸看着天心。
“怎么了?”天心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很自己有关的。
祁连点点头,‘嗯’了声,“钟点工来电话,说是你吩咐人把东西搬回家。”
“什么!”天心不淡定了,是哪个混蛋做的好事,她柳眉一挑,忽然想起消失半个月不见得纳兰邪,神情冷淡下来,“我知道是谁了。”
祁连也似乎也猜到是谁了,对着情敌,他可没什么好感,“心心,要不要我让人把行李拿回来。”
天心摆摆手,“我自己去要。”
两人说着,手机的短信声音响起。
天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定眼一看,差点气炸了,——要行李,回家。一如既往的简洁意概。想想都知道是某个男人了。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了。”祁连瞄到信息内容,差点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家伙。
天心微微蹙眉,和祁连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到洗手间里。
拨了号,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却无声接听。
“老大,手机响了。”品邵杰还在和纳兰邪眉飞色舞得聊着昨夜的艳遇,忽然听到熟悉的铃声,看着纳兰邪低头签署文件,不由出声提醒。
纳兰邪低着头,嘴角荡起小小的弧度,这铃声是他为天心设置的,看来小家伙来‘问罪’了。
“是你小嫂子的电话。”不知何时,纳兰邪默认了天心的身份,承认了她是他的妻。
品邵杰剑眉一挑,用着‘有色’的眼神盯着纳兰邪,这厮是承认啦。
他的手在桌子上一撑,随意得坐在办公桌上,显得浪荡,随意。“老大,我跟你说,你这样做就是对的,一定要等小嫂子打了三四个以后才能接。”
原本还想接起电话的手,一缩,拿起了笔,对于品邵杰的话,他还真有几分信了。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纳兰邪放下了文件,后背慵懒得靠着软椅,等着接下来的电话。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
纳兰邪按捺不住了,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眼梢的好心情也开始变得阴暗。品邵杰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暗叫一声‘不好’,就像下桌走人。纳兰邪快了他一步,大手如闪电般抓住他的衣领,阴森森得开口,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就是你所说的好计谋?”
品邵杰的额角流下豆大的汗,勉强得笑了笑,“老大,淡定,淡定。”心里苦哈哈得深情呼唤天心的名字,救命啊,小嫂子。
正在赶完合约的天心优雅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把合约给了身边的助手,吩咐去送给祁连,随后朝洗手间走去,随后拨了号码。
纳兰邪挥起拳头,就在下一秒挥出去的时候,悠扬的铃声再次响起。他松开了品邵杰,身体微微松弛下来,理了理衣装,优雅得坐在办公椅上,接起电话,可他的声音并没这个电话的到来而好听,反而更寒气逼人。
“喂。”
“纳兰邪,你让人把我的行李拿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想要干嘛,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已经和你一刀两断了。”天心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纳兰邪瞪了眼某个男人,可那厮嘚瑟得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哼,想赶我出去,没门!
“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我们的婚约还没到期,你现在身为纳兰家的少夫人,住到别人家去,是想让人说闲话嘛,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嘛。”纳兰邪听着她的不耐烦,语气重了些,话更是挑着重的说。
喝着咖啡的那厮,差点把咖啡喷洒一地。哦买噶的,老大,您的话未免也太重了些吧,你完了,小嫂子这下要跑得更远了。
天心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痛意蔓延,她咬着下颚,左手捂着心口,掩饰了自己的痛苦,语气愈发得冰冷、嘲讽,“多谢大少爷的提醒,未免什么时候把离婚办一下。”
原谅我,拿着最刺人的话,让你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原谅我,装出冷漠的样子,让你一次次的生气;原谅我,明明喜欢你,却将心意掩埋到最深处。爱,与不爱,对现在的我而言,成了奢侈。而我微笑着,亲手斩断我们的丝连,看着彼此越走越远······
只听到什么折断的声音,那冷入骨髓的低沉嗓音含着冷厉,“你和我的婚姻是契约关系,是我们纳兰家有恩于你,是你亏欠纳兰家的,你必须得满契约后,才能离婚。”纳兰邪把最后的几句话咬的很重,提醒着天心事实。
品邵杰扶额无语,惨了,老大,你竟然把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这戏,没法唱了。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沉重的喘息声传来。落在纳兰邪的耳朵里,成了生气的象征。他满目寒霜,整张脸如被冰封,手中的钢笔折成了两节。你是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好,我会满期后离婚,但我不会待在大宅的,我要搬出去,我的行李在哪?”天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纳兰邪怒极反笑,“你想知道我把你的东西放哪去了,你来找我。”他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扔在桌子上。胸膛起伏,显然是被气到了。那颗爱她的心,被她的话,熄灭了。是他太自作多情了,一心去讨好她。
某个男人猫着腰,惦着脚,偷偷朝门外走去。
“品——邵——杰,”阴森森的咬牙切齿喊着某个男人的名字。
咯噔,某个男人僵直着腰,颤抖着身子,可怜兮兮回过头,“老大,有话······好好说嘛。”
纳兰邪冷哼了声,拿起外套,走出玻璃门,“陪我去喝酒。”
“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呀。”
某个生气中的男人黑着脸回过头,“我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