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瘦的罗安目睹着眼前的一幕,心知主人的丑事恐怕要在今日公布于众在此时对那妇人呵斥道:“你个刁妇,你竟敢在此祸乱人心!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想玷污罗大人清白的名声吗?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罗安色厉内荏的一番话令百姓们都不禁有些怀疑了,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刚才叫好的人群马上陷入了纷纷的猜测之中。
“你这条狗!你狗仗人势,还威风什么?你们这对狗主仆,干了那些见不得人事,还想隐瞒吗?”那妇人用手指着罗布仁,恨恨地说道。
罗布仁的脸已经阴沉的乌云密布一般,他咳嗽一声,罗安已经会意了。罗安一声吩咐,那原本押解妇人的士兵,架起那妇人就往这仪仗队伍的后面走去。那妇人大声呼喊着:“狗官!你答应为我丈夫申冤,我才委身于你。可你事后竟然还想杀我灭口,幸亏我侥幸逃脱,之后你还把我丈夫活活地打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官,你不得好死……”
这一番话,仿佛一声巨大的响雷,瞬间就在人群中炸开。那些百姓们突然间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呐喊:“今天必须说个明白!罗大人,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罗布仁看到汹汹的百姓,一时间感到今日之事已十分棘手。他故作悲伤地说道:“乡亲们,我罗布仁自从担任这颖川郡郡守以来,一直战战兢兢、广施仁政,这五年来,我对乡亲们如何?你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可是朝廷之中一直有人嫉妒我的政绩,他们四处散布谣言,恶意重伤我的官声。想不到今日竟然跑到我的治下中伤我,这敌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叫布仁如何应对啊?”说到这里,眼睛竟然湿润了。
他如此动情地说了这番话,竟让围观在侧的百姓产生了动摇。一些百姓高声喊道:“罗大人,我们相信你!”其中为首的一个高个儿的汉子更是激动地喊道:“罗大人,咱们颍川郡百姓信得过您!您在颍川郡的这五年,对我们轻徭薄赋,简直是爱民如子。敌人的这些伎俩,骗不了我们!”说着,对那身穿孝服的妇人骂道:“你这*的女人,想败坏罗大人的名声,今日不能饶了你!”
他的一番喊喝,倒也鼓动了不少的百姓。一群百姓齐声高喊:“对!杀了这个女人!不能中了敌人的离间计!”“对!罗大人是好官,这五年来咱颍川郡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就是最好的明证!千万不能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罗布仁看到眼前此景,心下甚喜,可他又强自按耐住这种兴奋,淡淡地说:“只要乡亲们支持我,我罗布仁死而无憾,些许的诬陷冤枉,又算得了什么?”
那一旁的罗安也是满脸堆笑,对着那欢呼的人群一顿拱手,笑着说道:“乡亲们,谢谢大家了,还请大家把道路让开,罗大人要回府了!”
那原本堵塞的人群顿时有一半都闪向了一边,可是始终有一半的百姓脸上依旧露出狐疑的神色。罗安看到那些百姓的神色,顿时高声喊道:“怎么?你们对大人还有怀疑吗?为什么不闪开?”
“大家不要信他们的话!他罗布仁就是一对人面兽心的狗主仆,他们干得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受什么人指使?又能有什么阴谋?我已经被他糟蹋过了,早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所以在今天,我一定要让他现出原形,我要让他身败名裂……”那身穿孝服的妇人此时见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如果再不拼死一搏,那今天不但不能明冤昭雪,还会被罗布仁杀了灭口。于是,她再也无所顾忌,向着那些仍然抱有怀疑态度的百姓大声喊道:“乡亲们,他奸污我的时候,我看得十分清楚,他的左边大腿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红痣。如果你们不相信,就让他脱了裤子,让大家来验证……”那妇人已经声嘶力竭了,可是仍然在罗安上前堵住她嘴的前一秒说完了实情。
人群中不禁一阵大哗,那些原本沉默狐疑的百姓顿时聒噪起来。“哦?一个女子连自己的清白都不在乎了,只为了指证凶手!这件事也不能不信啊!”“对!如果罗大人真的是清白的,又有什么可畏惧的?脱了裤子,大家一验就知道了!”
“放肆!罗大人是什么身份?能……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脱下裤子吗?你们这是……这是亵渎朝廷命官!你们该当何罪?”罗安此时分明已经心虚无比,却强作镇定。
罗布仁的脸色也是极为尴尬,在百姓们群情激昂的呐喊声中。他已经乱了方寸,可是今日之事即将败露,如果再不想出对策,自己就将身败名裂。五年来所筹谋的大事将付诸东流,想到这里,他牙关一咬,高声道:“本官绝不可能为了证明自己一己清白而藐视我天朝法度!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妇人给我押回郡守府!”
“是!”几名士兵领命之后,就要上前押走此时已泪流满面,不断嘶喊的妇人。
“住手!”王世轩的一声厉喝,惊退了那几名虎背熊腰的士兵!<!--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