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逃吗?”夜霖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歌,脸上是隐忍的怒气。
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独自扔进空间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尤其还是在自己看到那张纸之后,那种每天都极度想要见到她的冲动简直折磨的自己几欲疯魔。
可偏偏这个女人,却好像是打定主意不进来了一般,如果不是夜霖自己出不去的话,他倒是真想出去打烂这个女人的小屁股。
感受着这个男人隐忍的炙热和怒气,苏歌低头就想要闪身逃出空间去。
完了,这次是真的失算了,自己在外面迟迟不进来,就是想到会这样,本以为给他时间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的。
可现在看来,这么长时间,这个男人哪里有冷静,简直是越等待越疯狂。
夜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苏歌的动机,他目光又沉了沉,这个女人,她怎么敢……。竟然还想要逃!
“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给你再逃脱的机会的,你不是想要习武吗,我这就教教你。”
夜霖说着,竟然直接将苏歌打横抱起,大跨步的朝着空间里的大宅走去。
他熟门熟路走到房间,顺手关上门,这才将苏歌放了下来。
而苏歌却是早已经懵了,这个男人他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抱自己,而且还是抱到他房间里来了,他这是想干什么?
苏歌悄悄瞥了眼后面不远处的大床,小心脏砰砰跳了两下,她深吸了一口凉气,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那个……夜霖,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虽然自己早有准备,也想过要成为他的女人,可是现在……。苏歌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嗯?太早了吗?”
夜霖的声音似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距离他很近的苏歌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炙热,以及这个男人隐忍额欲火。
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火了呢,这种口气,这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温度……。
苏歌后退一步,感觉到身后有桌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下意识的朝后看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扭头的功夫,夜霖就已经迎面而上,两只手抵在桌子上将苏歌圈在了他的怀中。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苏歌的脸上,沉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夜霖一双眼中满是炙热,分不出是怒火还是欲火。
他双眼紧紧锁定苏歌有些惊慌的眼睛……
夜霖忽然笑了一声,缓缓抬起手来。
就在苏歌以为他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他手却转了个弯伸进衣服里,拿出一张纸来。
打开,单手拿着展现在苏歌的面前。
苏歌视线放在那张纸上,脸不由就是一红。
那张纸上只有四个字和两团漆黑的墨迹。
等我!
等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苏歌想起当时她写下后面那两个字时的心情,这个男人这是想要说什么?用这个来嘲笑自己吗?嘲笑自己的沦陷?还是向自己显摆他的胜利!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忽然凝目迎上他满是炙热的目光,冷笑一声:“怎么,看到我沦陷你很开心,感觉很得意?如果是这样,你还真是让我有些瞧不起。”
夜霖愕然,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东西,自己只是想问那两团墨迹是什么东西而已,她就这副反应?不过,她的这副反应倒是让人开心那。
“沦陷?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夜霖忽然笑道,一时也忘了自己的目的,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了,那不管那两团墨迹掩盖掉的是什么,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夜霖这一笑,仿若春日里的花朵,充满了阳光与朝气,让与她对视的苏歌差点沦陷在这笑容中,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好看,即便是见惯了二十一世纪各种美男子的她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着。
可以往的每次也紧紧只是吸引而已,可这次,苏歌却觉得自己仿若已经沦陷,无法自拔,心跳都在加速。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即便是沦陷也只是一小会儿而已。
“承认?承认什么?”苏歌打定主意和这个男人玩躲猫猫。
夜霖眸光又是深了深,忽然叹了口气,放开了苏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重新叠好,贴身放在了衣襟内。
他的举动让苏歌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苏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心中有些失望的时候,夜霖却是抬头看向苏歌,这一眼中竟然满是笑意,看得出,他这一刻是很开心很开心的笑着,而非平日里那种虽然笑着,但却没有感情的僵硬。
“你不用说,也不用承认,我都明白的。”
夜霖说完这句话,神色微微一变,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但一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苏歌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苏歌好半响之后,夜霖忽然低下头,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苏歌,你知道吗,看到那张纸我是多么的开心,可是现在,我给不了你承诺。”
夜霖说完,又抬头看着苏歌急急的说道:“但我保证,再给我一年时间,不,半年,半年之后,你若还是如现在这般,我夜霖就娶你为妻,唯一的妻。”
夜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说完后没有给苏歌任何回应的机会,就转身走进了屋内,同时将房门关好,明显一副不愿意再说下去的样子。
苏歌看的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应上来他刚才说了什么话,对着紧闭的房门就吼道:“什么我都明白,我一点也不明白!”
短短的两句话,但说到最后,苏歌的气焰却越来越弱。
半年的时间,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连承诺都不能给,还要让自己等他半年。
苏歌第一次有一种想要去了解夜霖身份的冲动,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事情,这半年内他又要做些什么。
不是苏歌自吹自擂,其实她看的清楚,夜霖对自己的感情绝对要比自己对他的感情深,现在自己既然已经写下那两个字,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这个男人却告诉自己还要等上半年,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他放弃这垂手可得的感情。
苏歌皱眉坐在凳子上,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这个男人自己怎么好像越来越看不清了。
不,不是看不清而是从来没有看清过。
苏歌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切,这个男人似乎都知道,可关于他的一切,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房间内,夜霖透过紧闭着的门,看着外面坐在凳子上皱眉看着自己这个方向的苏歌,眉头紧蹙,目光中是抹不去的忧愁。
是的,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个字的意思,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高兴的在空间里狂奔,甚至嘶吼着发泄自己内心的喜悦。
可在空间里的这些时间,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既然她愿意将她后半生的幸福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就绝对不能辜负她,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承担起这份感情,必须把一切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之后,这样,自己才能心无旁骛的好好对她,给她一个完美的后半生,到那个时候,她就将是自己唯一的妻。
不管是归隐山林也好,做个普通农妇也罢,如果她愿意的话,也可以在王府里生活。
二人一起朝夕相伴,花田月下。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必须先解决了当下的难题。
不然,这样的自己怎么能给她幸福和未来。
夜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体,神情中满是痛苦,半年,半年的时间,自己一定要解决。
苏歌坐了半天,也没有见夜霖再出来,她叹了口气直接站起来出了宅子。
夜霖,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半年……。
苏歌摇头看了看空间里的天空,忽然笑了。
半年?呵呵,不管着半年你去干什么,或者会发生什么事情,那都与自己无关,与我苏歌无关。
我需要的是可以交心,可以身心相融的夫君,而不是什么都瞒着自己神合心不合的另一半,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继续做普通朋友吧。
不知道如果夜霖知道苏歌此时的想法的话,还会不会信誓旦旦的说出半年之类的约定。
他不会明白,已经经历过一次感情伤痛的苏歌,对于感情是多么的小心翼翼,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他还要等上多久。
苏歌走出宅子,去了一趟后山,发现,之前露天的浴池已经被夜霖改造成了房子。
而房子里面也放进去了柜子之类的洗浴必用品。
苏歌淡淡的笑了笑,淡然的走进了浴池,舒舒服服的在里面泡了个澡。
至于浴房的设计,苏歌已经不愿意去关心了。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她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泡澡,干农活,甚至还在空间里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整个过程中,苏歌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而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决定一般。
做好这一切之后,苏歌敲响了夜霖的房门:“喂,大黄,出来吃饭了!”
苏歌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与以前和夜霖相处时并无异样。
夜霖也是困急了,在空间的这段时间,高兴与担忧一直折磨着他,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苏歌叫他,他才醒过来。
看着桌上已经做好的饭菜,夜霖由衷的开心,而已经饿了很久的他也很快大快朵颐了起来。
饭后,苏歌直接将夜霖赶出了空间,理由是进来的太久,唯恐外面的人发现他不在而生疑。
夜霖总觉得有那里不对,按理说他们也算是坦诚公布了,自己也承诺过半年后就会娶她为妻,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更进一层吗?可他为什么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非但没有变化,而两人的感情好像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可苏歌又表现的很淡定,既没有开心也没有生气,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苏宅的屋顶上,夜霖静静的躺着,看着头顶的月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而且苏歌的态度也太让人难以捉摸了。
因为下午崔大叔崔大娘以及两个孩子都睡了一觉的关系,晚上也没有多少睡意。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两个孩子更是粘苏歌了,几乎是苏歌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苏歌心中明白,这是之前那件事对他们的影响太大的缘故,虽然两个孩子谁也没有说害怕,但苏歌还是能感觉得到,他们其实很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才一直跟着苏歌,在他们的心里,只有跟在娘亲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苏歌心疼两个孩子,从空间里出来之后,整整一下午也什么事都没有干,专门陪着两个孩子,给他们讲故事,陪他们做游戏,给他们做好吃的点心。
整整一下午,两个孩子都过的很开心,说实在的,自从苏歌和第一酒楼合作以来,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很少有时间好好陪着两个孩子了,经过这次的事情,苏歌却是更明白了两个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更加珍惜和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苏歌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陪着两个孩子玩闹。
正玩得开心的子书忽然问道:“娘亲,新爹爹怎么忽然回来了,他不是有事出去了吗?”苏歌微微一愣,新爹爹?这个称呼好像是两个孩子过年的时候叫起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从心底了认同了夜霖,所以并没有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现在?
现在两个人已经注定走不到一起了,两个孩子如果一直这么称呼下去,肯定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歌微微一笑,轻轻的揉了揉子书的小脑袋,笑道:“大黄叔叔可不是你们的新爹爹,以后不能乱叫了知道吗?”
“为什么大黄不是新爹爹?以前我和妹妹也是这么叫的呀,现在为什么又不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