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医生。”司阡珏很是聪明的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他走到两人身边,一脸善意的解释道。他可是很认真的,医生的职责不能忘,这不他刚完成一场手术,便马不停蹄的过来了查看情况,“梓谨,你觉得怎么样了现在,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司阡珏刚一靠近床边,谢梓谨一阵恶心涌上来,侧了身子便往床边趴着,一手直捂嘴巴作呕,一手朝着他挥挥,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沈兰彻大惊,赶紧将横放在两人中间的小桌移开,伸手替谢梓谨轻轻的拍打着后背,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谢梓谨伸头朝着床边干呕了几下,缓了缓气,抚摸着胸口,转头对他有些委屈的说道:“他一靠近,就突然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
沈兰彻听了话,猛地便朝司阡珏犀利的望去,阴狠的说道:“滚远点,一身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把自己洗干净了,要是引得小谨不舒服,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阡珏猛地退后三尺,摆摆手,一脸被冤枉了的无辜样:“你……我……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他伸手凑在鼻前,重重的吸闻了几下,很是干净清醒的味道,并没有他们所说的血腥味,撇了撇嘴,好是委屈的说道:“我可是把自己从头至脚洗了个彻底,换了身衣服才过来的。那还有什么血腥味?”
“是吗?”谢梓谨皱着眉头看向司阡珏,一脸的质疑,明明她闻到了那么浓的血腥味,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却是没有呢?
司阡珏点点头,倒不是因为想要证明被谢梓谨冤枉了,而是他实在是不想瞧见沈兰彻一脸怨恨的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身旁四周被毒蛇爬满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咬上一口,实在不好受。
“哼!”沈兰彻却是没领情,他弯腰伸手从另一头拿了枕头靠在谢梓谨身后,让她靠的舒软些,而后冷笑着对司阡珏问道,“你这次又威胁人出了多少?”
“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够叫威胁呢?”司阡珏摇摇头,觉得他说的话简直错到了极点。他从不远处拖了张椅子,在离两人三米之外的地方坐下,“那些个人想要活命,找上我。可你向来都是知道的,我又不是菩萨,想要命,就得拿钱来抵。”
“这规矩,业界都是知道的。”
“从头到尾,我可没有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迫他们拿出一大笔钱来叫我点头,一切都是自愿的。”
顿了顿,司阡珏嘴角轻勾,冷冰冰的镜片后面如黑墨般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猾,他笑言:“你至多也就说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仅此而已。”
“你倒是一大堆的理。”沈兰彻耸耸肩,并没有将他一大堆的道理听在耳里。
“不过这次倒也真是累的够呛,一个手术竟然花了二十几个小时,站的我腰酸背痛的。”司阡珏软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放松自我,紧接着叹了口气,眯了米酸涩涨疼的眼,有些抱怨的说道。
“如今谁还能请的动你?”沈兰彻伸手交握住谢梓谨的纤纤细指,轻轻把玩,笑着跟司阡珏聊起来。
“还能有谁?可不是这华夏最上头的那人。”司阡珏冷笑着,一想到那人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属,便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活不久了,可偏偏不想死。我不喜,于是开了这个数。”
说着,司阡珏竖起食指,晃了晃,笑着继续跟沈兰彻说道:“整整一千万A金。本以为那老家伙会跟我讨价还价一番,甚至知难而退,谁知他倒是答应的轻巧,想也没想的便先付了一般的定金。既然这财上门了,拒之门外也不是我的作风,于是也就接下来了。”
“早知道那老家伙答应的这么轻巧,我就不该这么便宜了他……”司阡珏笑的讽刺,想到老家伙的身份,于是冷嘲道,“不过也怪不得他答应的这么轻巧,毕竟钱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何况他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心疼个屁!”
司阡珏叹息着,这钱给谁不是给?腥风血雨久了,他还真是变得仁慈起来了……要搁在从前,他要不狠狠的撕下那人一大块肉下来,岂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替人手术,为人延续性命!
“钱原来这么好挣啊!”谢梓谨一直在一旁听着,听完后有所感悟的脱口而出。
一场手术,一天的时间,便这么多钱花花的入了口袋,这简直比在商场上你争我夺的还要快啊!
司阡珏见谢梓谨双眼泛光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一阵自豪感由心而生,猛地一道犀利的想要吞人的视线刺过来,却是叫他立马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