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早安!今天不出去运动了吗?”虽敢疑惑,但欧阳瑞西还是上前去打了招呼,很是好奇他一大早独自在沉思什么。
“早,要去军区了吗?”穆时桀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的手,这才低声的回道,但总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
“是的,最近有点忙,所以想去早点,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欧阳瑞西轻蹙了下眉头,自己可是很少看到他有这样情绪低落的时候。
“没有,先去用完早餐再去吧!不能每次都那样应付了事。”是的,穆时桀确实是有心事
,挂掉了儿子的电话之后他就开始做了最紧密的安排,但就算这样,在自己的人还没有到达之前,他还是会不自觉的担心,这是以前从来就不曾有过的事情,想他可是一个除了妻子之外,从来就不关心别人生死的人,但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起每一个跟自己有关的家人来,这一点让他感到迷惑之时,也让他有些慌乱,发现这样的一个自己改变太多,多到他自己都不认识了,所以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静静的发呆。
“嗯!我知道了,你要不要也跟着用一点,还是等妈起来后再吃。”有时候欧阳瑞西很是羡慕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一种恩爱的程度,几十年都过去了,可看在自己的眼里,他们那就是热恋般的存在,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共进退,外人根本就无法涉足其中,所以也就明白了穆季云为什么会在自己父母的面前产生那一种挫败感来了,因为两个深爱的人眼中,除了能看到对方之外,别的都入不了自己的眼,所以才会让他略受冷落之情。
“你自己先吃吧!我等你妈一起。”穆时桀说完便站了起来,最后欲言又止的看了欧阳瑞西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說,径直的往他们的卧室走去。
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呢?欧阳瑞西暗暗的揣测,但却不好继续的追问,毕竟人都走了。
“上校,你的手怎么了。”小杜一看见欧阳瑞西的手就惊叫了起来,这昨晚自己离开之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受伤了呢?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们走吧!”欧阳瑞西并不打算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要不非要被他给念叨一路不可。
“都包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是一点小伤。”小杜碎碎念的上了车,一向的直觉告诉自己,上校肯定是又跟人打架了,而且从她受伤的程度来看,对方的人肯定不少,要不以她的身手,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欧阳瑞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就没有见过有哪一个当兵的像他那么婆婆妈妈的,都说了没事还在那不依不饶的絮叨个没停。
“不敢,我又不是皮痒了。”小杜瘪了瘪嘴,他可不想再受罚,所以就算内心不服,也不能把这种情绪给表现出来。
“那还不开车。”对付这小子,她就得树立起自己的威严来,否则这一路上她都得领受这小子的碎碎念,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学来的,貌似跟穆季云那厮混久了之后他就开始这样了,看来还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军用悍马缓缓的驶离穆家别墅,却不曾想很快的便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让坐在后面的欧阳瑞西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了一下,狠狠的撞到了前座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可见是被撞到头了。
“上校,对不起!你还好吧!”小杜停下车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先转头看自家上校有没有事,一脸紧张的在她的身上扫视着。
“你最好给我好好的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摸了摸自己那被撞疼了的额头,没好气的狠瞪着他,都说让他开车的时候别那么多话,看吧!这马上的便出事了。
“是一个男的突然挡在了路的中央,所以我才踩下急刹车的。”小杜一脸委屈的低垂着头,幸好车速不快,要不更加的严重。
“谁那么不怕死,一大早的就找晦气……”欧阳瑞西一边说一边往车窗外看去,待看见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她的眉宇整个都拧了起来,最后却不得不低叹了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瑞西,我终于见到你了。”欧阳连城满脸的雀跃表情,但就算这样,依然难掩他的落魄。
“找我有事吗?”冷冷的语气在这个深秋的早晨让人感到更加的寒气逼人,当然,欧阳连城也不例外。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这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欧阳连城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己眼前那张清冷的小脸,以前的时候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好怕的,可是自从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他就潜意识的对她产生了一种畏惧感,这样奇怪的一种现象,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欧阳总裁,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欧阳瑞西冷冷的一笑,觉得他的话是何其的好笑,自己在他的眼里,什么时候突然的变得重要了起来。
“父亲想见自己的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虽然知道她不待见自己,但看着她那嘲讽的笑意,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怎么,一大早的就喝醉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阳总裁的女儿是欧阳依依吧!这跟我有什么联系呢?所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现在才想起来要对自己表现他的那份伟大的父爱,难道就不嫌有些过晚了吗?
“不,我找的是你,瑞西,你说吧!要我怎样做你才能补偿我这些年来对你所犯下的错。”欧阳连城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每每一闭眼都会浮现起自己之前对她所做过的种种,那样的一种记忆无一不在鞭策着他的心,让他感觉到窒息般难受。
“哈哈!欧阳总裁,你不觉得自己这样问太可笑了吗?让我告诉你怎么做,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无视掉你是我亲身父亲的这一个事实。”欧阳瑞西难过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奢望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他竟然来问自己该怎么做,试问她还能要求他怎样做,难道说她的要求能让自己的母亲复活过来吗?还是说她的要求能让那一个还没有成形的小生命重新的降临人生,都不能吧!既然不能,那么她的要求还有用吗?
“瑞西,对不起!都怪我当年一时糊涂,着了莫雅萍的道,这才毁了我们那原本幸福的家,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敢请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能给我赎罪的机会。”欧阳连城低声下气的哀求着,就只希望她别那么的排斥自己。
“对不起!我想你该忏悔的那一个人并不是我,要想请求得到原谅的那一个人也不是我,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我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听别人的故事。”欧阳瑞西字字不留情面,整个人更是处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中,没有半点的温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