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歌身子一僵,低头瞅瞅他,不是很客气的说:“先生,借酒装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身上的人,没有反应。
借酒装疯?
谁?
他貌似醉得很厉害,也不管她瘦弱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自己,硬是将重量都交给她。只有扛得重了压得痛了,记忆才会更加深刻。
而他想要,可不仅仅只是她记中的过客。
唇角的一侧,微微上扬。
安锦歌扶着他,十分吃力,站在路边想要打车,可司机看一眼醉得那么厉害的男人,都怕他会吐到车上,于是漫天要价。
安锦歌来得匆忙,身上带的钱不多,无奈之下只好将手探入他的口袋里,想要掏出钱夹。可手才上触上,就被捉了住。
她一怔,抬起头,立时对上了他迷迷瞪瞪的视线。
“你以为我醉了……想要趁机行窃……呵呵……告诉你!没门!我司徒啸白可不是那么好偷的!”
他身子不稳,说着醉话,握着她的手却铁钳似的。
安锦歌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多少有点头疼了。那时候林斐彦不管应酬到多晚,都不会这个样子回来,所以,她拿这个男人着实没辙了。
“我身上钱不够回去。”她耐着性子说。
司徒啸白只是一个劲的笑,眼睛直勾勾的,突然,他俯低身子,脸颊挨得她很近,带着醉人的酒息。
“你是在勾引我?”他赤果果的问。
安锦歌脸腾地就红了,瞪着他,“司徒啸白,你再乱说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了!”
随便他是被人劫财还是劫色,她保证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呵呵……”他又笑了,嗓音磁性的性感。
他不说话,只是这么望着她,怎么也望不够似的。
这种类似于深情的目光,在安锦歌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的确是醉了。
否则,他深情给谁看?她又不是他的那位初恋。
压抑住心底莫名窜起的一丝浮躁情绪,安锦歌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方楠,让她开车来接。讲了大概又报上地址,这才吃力的扶着司徒啸白,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
司徒啸白累了,头倚在她的肩上,颀长的身子,将她衬得更加娇小了。
她皱眉,用手推了推他。
真的当她是铁打的?
司徒啸白不悦的拍掉她的手,继续蹭着她的肩头,很像在……求安抚。
安锦歌想笑,司徒啸白曾几何时会求她的安抚?若不是醉了,恐怕都不会给她机会见识他的更多面。
她倏尔一震,胸口“咚咚”地跳着,又是那种熟悉的震撼感。
僵硬的低下头,视线落在他的大手上,它悄然握住了她的手。不似那般强势,而是轻轻的,如同第一次牵手的恋人那样……珍惜。
安锦歌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手,可它不许,即使没有施力,也还是将她牢牢的握在掌心里。
他依旧抵着她的肩头,醉着。
安锦歌全身都变得不自在了,不同于被他突然吻上的感觉,这样子的珍惜,会令她乱了阵脚,手足无措!
她和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有一个毕生最爱的初恋,而她也才刚刚结束了一段婚姻,无论如何,都是不该产生这种交集的两个人!
可是,偏偏就发生了。
她慌了,眼神游移,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醉,她力持镇定的开口,“司徒啸白,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生活里,让我不由得按你的步调来行走,你可有想过我的体会?”
就像现在,他轻轻一个动作,就撩拨了她平静已久的心,她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男人没有反应,只用他的拇指在一下一下挠着她的掌心,像在祈求她的原谅似的,有点……小心翼翼。
安锦歌咬了下唇,硬是甩开了他的手。
在没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再次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
两人对面的街道上,传来“叭叭”的喇叭声。
安锦歌抬头,对上方楠似笑非笑的目光,脸一下子又红了。
哀怨的看一眼旁边的男人,都怪他。
方楠走过来,帮着她一块扶起司徒啸白,朝自己的车走过去,暧昧的朝安锦歌挤下眸子,“什么情况啊?你们两这也没按剧本走啊!不是应该女主角醉得不省人事,男主角马上来一个公主抱,然后就回家啪啪啪……”
“停!”
安锦歌脸红得不像话,又是气又是急,“我也是接到他弟弟打来的电话,说他喝多了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