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都得有个限度。
思及此,佟妈妈悄悄走过了,四爷的房。
整条走廊,幽寂无声的,却是隔着几堵墙壁,都有失眠的人,望着窗外的月色。
……
第二天晨起,太阳已经露出了光芒,万里无云的,天气特别好。
深深从被筒里,晕乎乎的爬起来,真没见过,像她这般浓密乌黑的头发,泡发的海藻似的,铺了一床。
她顺了顺发,发现手心起了油,于是套上拖鞋,下了地,沙沙的走出了房间,去佟妈妈房间寻人。
走廊上,路过了四爷的房,虽然那扇房门,紧紧闭着,可深深心里,是抵触的很。
她将头,一个劲儿低下,就仿佛四爷,就在眼前站着似的,那双幽邃的眼睛盯着她,又来开口骂她,让她很是气怒。
到佟妈妈房门口,深深抬起手臂,睡衣的大袖口,顺着柔滑的肌肤,滑了下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腕子上套着一只,四爷给她的玉镯子,那玉色,水秀水秀的。
叩过了门,深深轻轻唤道:“佟妈妈,我这头发油了,您帮我洗洗干净吧。”
佟妈妈披着衣服拉开了门,一见深深衣着单薄,就给她,拉进屋子里去了。
“做什么要这样胆大包天的!你上回生病,瞧给四爷骂的!这次再给染了风寒,有的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