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生掀开眼皮,那上面似有创口,血从眉毛上往下流,他痛的发出一阵嘶吼,哑声道:“洪家七爷。”
敏娜蹙眉,回头问深深:“你知道这个人吗?”
立在刚才那地方,一步也没有上前的深深,对着敏娜,摇摇头,但情绪绷的极紧。
敏娜再回头,又问陈海生:“是河口以西的洪家吗?”
陈海生闭目,喘息,点头:“正是。”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虽远,却朝着更衣室的方向,马不停蹄的赶来。
深深惊呼:“来人了!”
敏娜额上有汗,当机立断拉开她的储物柜门,道:“扶他躲进去!”
深深与敏娜合力,扶陈海生躲进储物柜,接之,敏娜扯出柜内的毛巾,把地上的血迹,擦的五花八门,叫人看不出路数,然后推开高窗,将染血的毛巾,笔直的丢了下去。
轰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敏娜迅速钻进储物柜,看见陈海生的皮鞋,又果断拔下来,匆忙跑出去,搁在窗台上,再迅速钻回来,拉上柜门。
与此同时,更衣室大门,自外打开。
轰隆的脚步声,踩在染血的地板上,像装甲车轧过,然后停住。
之后又有一道,非常轻慢的脚步声,迈了进来。
深深和敏娜,张着大眼儿,目眦欲裂的看着对方,陈海生缩在里面,血,已经印红了她们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