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街景一掠而过,车子最终在信号灯前面徐徐停下。
“家里房顶都掀了?怎么了?”深深皱着眉问。
“回来再讲,快点啊,我等你。”
没等深深说话,刘冬冬已经掐了通话。
深深转脸向前方的信号灯看,还有26秒才会变为绿灯。
20分钟后,司机将深深送到岳家老宅那边,今个佟妈妈没来接,接人的是刘冬冬髹。
深深推开车门迈出小皮靴时,眼前的光线就被人突然挡住了,她抬头一看,见是刘冬冬。
“你四爷还没到家,等他到家咱们就去医院。”
深深提包走到车外,站好了同刘冬冬问:“怎么回事?”
刘冬冬眯缝着眼睛,特别敬畏的瞪大了眼睛:“这次,我大表哥做的有点过了,我表嫂要离婚。”
中午的阳光很明媚,路边摘种着许多百年乔木,斑驳的光晕从叶片缝隙中筛落下来,照在深深后背上,可她却觉得脊椎骨发凉。
方才司机在校门口跟她说的话闪过了脑海,对于岳月,她心有芥蒂,在对方讨厌着她的同时,她也讨厌着对方,但是今天听闻她的婚姻生活,还是不免唏嘘了一把。
深深没接触过男人,身边唯一一个亲密的男人对她那样好,事事迁就她,以至于她认为的爱情乃至婚姻都是极度幸福的,没想到有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念及此,深深回头一看。
司机站在车边,也在听刘冬冬说话。
“唐叔叔,您先把车开进车库吧。”
未免家务事被不相干的人听去,再出去传播,深深就地打断了刘冬冬还想说的话。
司机点头,回到车中,将车往家中的车库开去。
……
深深下午没课,她拎着书袋和刘冬冬并肩往园子里面走。
刘冬冬想帮深深拿书袋,深深说不用,他没再问,但直接从深深手上勾走了。
深深往他一瞧,见他把她书袋搭在背上,也没再说什么,就继续和他往温佩玲那间屋走。
“我大姨妈大姨父过来了,正在和你奶奶商量这事,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你奶奶打电话给你四爷了,等你四爷到家,我们就去医院。”
深深低头迈着步,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看的有些出神。
刘冬冬道:“喂,你去吧?”
“什么?”
深深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没怎么听刘冬冬讲话。
正午的阳光下,刘冬冬穿着一件A字领针织衫,海蓝色的,领口处翻出来两片白衬衫领,下面搭配着一条他有史以来穿过的,最不时髦最简单的深色牛仔裤,下面一双运动鞋,终于没像往常那样出位的打扮了。
深深扭头抬眼看着他,问道:“岳月住院了么?”
刘冬冬顿了顿,看的出来他犹豫了一下,抬头又朝四下瞧了瞧,见没人,拎着深深胳膊上的衣服面料,将她拉近了一些。
悄悄说道:“我大表哥忒敢玩了,我表嫂嫁给他后,就一直被他悻疟待,昨晚好像……,你还没结婚,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讲,反正我表嫂给折磨的快咽气了,真的,不骗你。”
深深连忙扬起手,说道:“行了,不要跟我说了。”
这种事情,她害怕听,从小到大被四爷深深的疼爱着,听到污禾岁的东西会觉得难以接受。
……
温佩玲正在自己房内的客厅里,和洪先生洪太太说话。
刘冬冬没能把深深带过去,两人到回廊上就分手了。
深深说这事跟她没关系,她就不去了,说完,从刘冬冬手里拿走自己的书袋,提着朝自己房的路回去。
昨天夜里,洪兆南将岳月折磨了一番,今天上午,岳月一个人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原本这些事都没人知道的,但检查过后,岳月直接打电话给洪兆南父母,提出要离婚,事情这才搞出来,她人也没回来,入了院。
刘冬冬在家没事干,开车送他姨妈姨父到岳家来,临近中午,饭也没吃,现在饿的肚子咕咕叫。
他在温佩玲房外的回廊上走来走去,手里逮着一根刚从地上捡来玩的棍子,看了看手机,又回头朝屋子瞅了瞅,听里面人还在说话,等的有点烦,索性一转身,大步朝深深屋子过去了。
……
一刻钟后,四爷到家,宅邸前的铁艺大门直接打开,四爷高头大马的黑车长驱直入,开到园子里停下。
佟妈妈和家里几个下人候在那里,车刚一停稳,佟妈妈便上前,拉开了后座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