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妈妈在提到夏雨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和悲伤?
是谁?
我忘记了什么?
夏雨?
杨宇斌搜索着记忆。半晌摇头道“为什么会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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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你这是心结,你需要打开心。你现在的问题,不再是你之前的那件事了。你现在觉得很累,很害怕,是因为你把所有的事都放进了心里。不愿意把那些事,那些人带给铁情绪释放出来。”
“小雨,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
“我?我在想木头,我在想奶奶。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一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的人?”
“还有呢?”
“没有了。我只想了这些,不,我想得最多的是木头,我梦到他车祸去世了。因为我,我把他推开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雨,你不要着急,木头没事,他的车祸并不是因为你造成的。你先不要激动,告诉我,梦里的木头是什么样的?”
“他,他全身的血,他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原谅他。可是我就像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根本就没有理他,任他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随后,他躺在医院,全身都是各种医疗器材,我喊他,他也不理我了。”
“他不理我了,奶奶也走了。奶奶说要带着乖乖一起离开,可是我为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他们离我越来越远?为什么?为什么不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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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筠翻看着连续三天,与夏雨催眠的聊天记录。眉头是越来越皱,轻声叹息。她没有想到,夏雨的病情是越来越复杂,更没有想到的是,夏雨居然找她催眠。
心理疾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确实复杂;像夏雨这种案例,她接触的真不少,却是接触的年龄里最小的一位。
她在犹豫要不要给俞姐打个电话说说,慕筠知道老太太去世了,她因为去了乡下没有赶到。意外的是,夏雨与老太太的感情,居然这么深。
老太太去世前,还与夏雨说了那些话,若是与成年人说,那大家可能都会猜到老太太即将离世。那就是一种对后辈的吩嘱,与一种心愿。
夏雨会自责,会内疚,会把一切都归类到自己会给人带来厄运的这种思想上,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也都是正常的。还有,杨宇斌的那件事,给夏雨的意识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的慕筠,现在却遇到了一个难题;夏雨要求她帮自己催眠,就像夏雨曾经愿意做一些欺骗自己的事,或者说一些骗自己的话那样。催眠脑袋深处,一些夏雨觉得不好的事,直接封锁起来。
当时慕筠就笑着对夏雨说:“小雨,你电视看多了吧,记忆是封锁不了的。”做心理医生的会一些催眠是为了病情需要,不可能拿来做这种事的。
“慕医生,你骗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做到的对不对?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些,不想让自己这么累。而且是我自己要求的,出了事,我自己可以承担。”夏雨想忘记,忘记她痛心的记忆。
选择性失忆,早对自己无效。
“慕医生,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好不好?总不需要我叫俞姨来给你打电话吧?”这不像是夏雨能说出来的话,但她就是这么说了。
威胁着自己的心理医生。
三天,三天,慕筠终于还是给夏雨打了电话。
看着慕医生的来时显示,夏雨握着手机迟迟不接,一旁的李美芳抢过来,看到是医生疑惑了一下,帮夏雨给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