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铃声还没响起,风小懒就已经坐在门口看朝阳了。
她忧郁啊,她愁啊!
那天那段程序说明白之后,就越来越少说话回应风小懒了,昨天更是没有任何回应了。不论是谁,这样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算是自己一个信任伙伴的东西消失而自己无能为力,都会难过的。
风小懒又叹了口气,徐华他老爹还是来了,参观完超市吃了一碗林塔下的鸡蛋面之后就拍板要以超市为中心,到安全区为半径为以后安全区主要活动范围了。
并且还跟风小懒签订了以后防卫巡逻等等合作协议,又蹭了林塔一顿下午茶才回去了。
“早知道就不要什么两亿了。”风小懒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连华是哪位我都不认识啊。”
而在风小懒看不到的角落,光幕默默的抽出一根光线,越过一片高高低低的废墟和树林,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又原路返回。
突然出现在鼻子前的花让风小懒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眼前空无一人,那根光线正在满满消散。
“什么意思?”风小懒接过花努力扯动一下嘴角,“你稍微解释一下啊!”
凭空慢慢浮现出一行字:
山楂花:花语是守护。
“守护吗?”风小懒捏着手里这朵白色的花,“什么意思?你还在守护我吗?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才能不消失?”
小娘子,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一段空白时期存在的东西啊。
“才不是!你是我老爹给我编写的程序对吗?那么我还没有允许你怎么可以先走?”风小懒不满。
小娘子,我没有消失,我只是融入连华大人而已。他既是我,会一直守护你。
“我说我妈就是我,你信吗你?”风小懒怒道。
小娘子,这好像不一样吧。我有感应到,连华大人明天就要醒来了,小娘子,要好好相处,再不要那么粗鲁了啊!
“明天?那我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八个小时后再自动回来吗?
“……”无言以对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情绪的风小懒将那山楂花扔在桌子上,进门拿了那手链就出了光幕。
光幕里只剩那朵白色的小花静悄悄的躺在桌面上,随着风轻轻摇摆着花瓣。
好一会儿,一道光线从光幕中探出,卷起那朵小花送到了收银台的抽屉里。
风小懒怒气冲冲的走着,没有辨别什么方向,甚至故意违背那群汉子经常走的方向走去。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熟人,不想跟谁说话,总之,说她任性也好,不讲理也罢,她此刻就是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人!
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拨开挡路的杂草,风小懒越走越急越走越生气。她为什么从来没有选择权,为什么没有人问问她她的意愿,为什么她总是要被迫接受!她反抗不能,她觉得很累,觉得这个世界都不顺眼。
又拨开一丛高及人头的野草,风小懒猛然发现前面居然有人,还是一个花白着头发看起来不是很健壮的老头。
风小懒想了想,没有理他,转了个方向打算继续暴走。然后就看到有一根草腾正快速着接近着那个老头。
“喂!”风小懒连忙掉头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朝那个老头挥手,“快跑!”
那老头正低着头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风小懒:“啊?”
“……”风小懒此刻都开始怀疑他进化未完成,因为平时她在厨房偷吃一包薯片,隔了一栋楼的王岑都能听到。她只能奋力的加快自己交替换脚的频率了,但愿赶的上。
那老头见风小懒没回话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写东西。
“让你跑啊!”眼看着那草腾就快要绕过那老头的脚踝了,风小懒也刚好赶到了,一手抓住那草腾使劲一扯,“老头儿,一边儿去,小心伤着。”
那老头看了眼风小懒,默默抱着本子走到了一边继续写写划划。
控制着唯一的攻击方式将这草腾化成灰,风小懒站起身来对那老头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知道吗?”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微妙的熟悉感。
老头又看了眼风小懒,拿手上的笔点了点一颗长在树:“去,帮我把那上面那朵木耳摘下来。”
“……”风小懒左右看了看,再次确定这附近没有,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难不成还是我啊?”那老头朝风小懒翻一个白眼,“我要是能摘还站在这?”
风小懒顿了顿,看了看老头再命令自己默念:尊老爱幼!
默念了n遍,在那老头又一个白眼翻过来之前,风小懒利索的爬上叔扒拉了两朵黑溜溜的木耳下来。
老头接过木耳,凑到鼻子上闻一闻,捏一捏,甚至舔了一口,在本子上再写些什么。
风小懒耸耸肩,自觉自己已经尽到一个社会标兵的责任,就打算转身继续暴走了。
“去,那边那朵蘑菇给我摘下来,要白色的不要别的颜色的。”那老头又开口,笔头直指另一颗树下的草丛。
“……”风小懒深呼吸,深深的觉得自己是遇到克星了,尊老爱幼,尊敬老人!再念了一遍,她才咬着牙跑过去扒开草丛摘了两颗白色的蘑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