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天,都要用活人的血肉祭祀怪佛,怪佛便能震住这启平镇里的怨灵。但是这样一来劫匪们造的孽就越来越多,他们的子子孙孙也必须要不断的杀人,否则就摆脱不了启平镇里厉鬼的追杀。这样已经过了百年,村口的那些人便是当年劫匪的子孙了……
在遗言的最后一段,那人写到:“我看到周围有好多人影在靠近,不仅是当年启平镇里的鬼,还有我这些年杀的人。它们离我越来越近了……
怪佛根本不是救赎,而是诅咒,而活着的人却全然不知,他们的余生都将背负着这个诅咒,罪孽越来越多,待到上了黄泉路再慢慢去赎……”
看到这里,所有人身上都是一阵恶寒,白一生不禁想起自己在茶水铺子里就曾见过无数水莽鬼,想来它们都是被那个老头儿害死的,所以都跟在老头儿的周围不肯离去,要等到他死后再算账……
“咳咳,就算这镇子里的人可怜,可是它们恨的人都已经死了吧,为何还要作乱来难为我们!”惑月低声说道。
“它们成为厉鬼已经百年了,在世上流离了这么久怕是早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恨,恨的又是谁。恐怕现在只要有人闯入它们的视线范围,厉鬼就会作祟杀了他吧。”白一生叹了口气:“这启平镇上的人也实在是可怜。”
“它们可怜?我们还无辜呢,我家中妻儿还在等着我回去呢。你刚刚不是很厉害么,现在快点儿想办法带我们出去啊!”商队中一个汉子冲白一生说道。白一生点了点头,尝试着从竖井往外爬,但这井常年被石板封住,光滑的井壁上长满了青苔,手抓在上面根本没有着力点。
白一生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几个壮汉也过来试着往外爬,但都以失败告终。折腾了半天大家都乏了,白一生几人更是已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实在是没了力气。反正现在是白天,镇子里的厉鬼也无法作祟,白一生便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再从长计议。
其他的人也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休息,白一生刚一闭上眼睛顿时感觉疲惫感扑面而来,他几乎一瞬间就要陷入沉睡当中,但就在白一生浑浑噩噩几欲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一阵凉气从他身后拂过。
什么东西!白一生强撑着打起精神,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只见这地下祠堂里面竟然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鬼魂,那些惨白的亡灵隐匿在黑暗的祠堂里面,俯下身子,带着诡异的笑容死死盯着地上陷入梦乡的人们!
人身上都带着几分阳气,而且这商队里的都是壮年男子,在清醒的状态下厉鬼是无法近他们的身的。但是当人睡着之后阳气就会变的微弱,邪灵鬼魅很容易在这时趁虚而入,附在人的身上。
在一众人里能与鬼魅抗衡的就只有白一生和惑月了,但惑月伤重,白一生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此时有人被厉鬼附身,众人能掏出启平镇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该死!都给我滚!”白一生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挥动揜日驱逐那些亡灵。亡灵霎时间四散而去,却都没有走远,只是将身体隐没进石壁里,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睛望着白一生和祠堂中的人们……
“一生哥,怎么了?”木木见白一生脸色不对,急忙问道。白一生从半睡半醒中骤然惊醒,头痛的几乎要炸裂开来,他丢了剑,左手吃力的支撑着石壁不让自己倒下去。
“不能睡觉!千万不能睡觉……大家保持清醒,快点想法子离开这个祠堂。它们,就在我们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