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琴每夜作乱,我想做法超度他,就就叫人挖出了她的棺材,可那只是一口空棺,她的尸体不知道去了哪里。”苗疆汉子摇着头说道。白一生点了点头,本想将手从树干上挪开,却感到手掌与树干之间产生了一股吸力。
树干之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住了白一生的手一样,而且那东西力道极大,整个树身也逐渐产生了一个凹陷,仿佛要将白一生吸进树干之中。
“原来是在树里么。”白一生抽出揜日剑,手腕儿一晃,揜日剑锋斜斜削向树干和他手掌的连接处。只听刷的一声,一大块树皮被利剑斩下。树皮在掉落下来的一瞬间就仿佛烧焦一般枯萎了,而且树身的伤痕中竟喷出了大股大股的血水来!
“嘤!”树身猛的一震,那女子的鬼婴又一次从树梢中分离出来,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再朝着谁扑过去,而是在地上滚动不止,好像受伤了一般发出痛苦的哭号。
“彩琴!”那苗疆汉子已经是老泪纵横,天下父母有谁愿意自己的子女受苦,就算是已经化为鬼魂,却也是他的孩子啊。那汉子想要阻拦白一生,秦无忧眼疾手快的在他后颈上一按,这汉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白一生右手握住揜日剑在左手手背上划出一道小口,血从伤口之中涌出,揜日剑霎时间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剑身铮鸣,猛的刺入了那个伤口之中。“破!”白一生低吼一声,双手执剑向下一划,只听嗤的一声,那颗参天的古树竟被揜日剑划出一个大口子。
霎时间,大股大股的血水从古木里喷涌而出,庭院中仿佛下了一场血雨,白一生一手掩住口鼻,一手伸进树身里面一掏,竟从参天的古树里面掏出一个只有人手臂长短的女童来。这女童一离开巨木便开始嚎哭,她的腹部有一根两指粗的蓝紫色脐带,和那颗古木连接在一起。
这树木俨然成了母体,为这怪婴提供养料。
如今怪婴从母体中分离而出,白一生见到它果然是头颅硕大四肢纤细,只是四肢都只剩下大臂和大腿,剩下的一截儿已经被裁掉,所以看上去才这般狭小。
怪婴筷子一样细弱的脖子上镶嵌着一颗畸形的脑袋,右边头颅还算是正常,脑壳上还依稀生着几缕长发,但左边的脑袋却如同被吹起的皮球一般猛然增大,头皮表面还凹凸不平,恍如核桃仁儿一样生着些怪异的纹路,仔细看时这硕大的头颅还一跳一跳的,在不断动弹。
怪婴的左边脸蛋也怪异的很,他的眼睛整个凸出来了足有拳头大小的一块,镶嵌在这一团肉瘤之间的眼眸早已经变成了灰褐色的一团,而这颗肉瘤上生满了花菜一样的东西,无数细小的颗粒还有一颗一颗细长的‘疣’仿佛蜗牛的触角一样遍布在肉瘤之上,时不时的探出来,又缩回去。
这样诡异的东西连白一生也很少见到,他五指一用力就欲将这怪胎掐死。
“彩琴啊,彩琴!”苗疆汉子眼见白一生要将那怪婴掐死,连连朝他叩头祈求白一生不要这么做。可若白一生此时放手,这怪婴又会回到树中,白一生走后她还会出来兴风作浪。就在众人两难之际,秦无忧突然道:“不如,将她炼为家神,庇佑这个家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