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缨子纤手一摇,豆芽菜的身体就像被控制了一样,挥拳就朝吴阿良砸去。白一生看的真切,那根木针只是系在豆芽菜的右手上,并没有刺入他的脑海,所以豆芽菜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控制不住身体。
小缨子抿嘴一笑,一边控制着豆芽菜给给白一生捣乱,一边向后逐渐退入黑暗。豆芽菜虽然平时弱不禁风,可此时在小缨子的控制下却拳拳带风越攻越猛。如此形势下白一生只好翻身下房梁挥剑斩断豆芽菜手腕儿上的丝线,再抬头看时,空荡荡的房梁上哪里还有小缨子的身影?
“她走了?”吴阿良看白一生面色不善,试探性的问了句。白一生点了点头,吴阿良又问:“师傅,刚刚那丫头片子跟你说了什么?”
“还丫头片子?那女人就是善恶不分,气死我了!”豆芽菜手腕儿上的木针已经被吴阿良拔出来,他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儿,看着肉身上被木针扎出来的血口子心疼不已。
“师傅,那要不咱别驱宋家的邪了吧?我看它们都不是善茬儿啊……”吴阿良一缩脖子,嘟囔道。
“驱,为什么不驱!”白一生撤了块布料将揜日剑上的污血擦干净。“我白一生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却也不能任人骑到脖子上欺负!他不是要来夺我的肉身吗,我就在这里等他!”说罢,白一生一甩袖子:“今晚不会再有事儿了,天都快亮了,回去睡觉!”
几人回了房间,此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没睡上一会儿就被宋老太爷叫醒了:“大师,怎么样了?我怎么瞅见屋里有四姨太的半截儿尸首?”
白一生正烦着,简单几句将昨夜发生的事儿与宋老太爷说了一番,末尾又加了一句:“房梁上的人偶没有完全去除,最近几天你最好不要回家,不然难保会出什么事。”
他这么一说,宋老太爷不乐意了:“再过五天,也就是这个月二十八,是我大寿。我已经跟全城的权贵都下了请帖了,到时候宴会一定得开。
而且宋家闹邪的事儿我可一直瞒着,要是我们举家搬走弄的沸沸扬扬的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我请你来又是干什么的?”
“那您的意思是?”
“这么说吧,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宋老太爷点上烟袋深深吸了一口,喷云吐雾后将烟袋往桌上用力一拍:“只要你开口,没有我给不起的价!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要是真的逼的我要举家搬离,那我还请你干什么?一文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走!”
白一生刚想呛他,宋老太爷又来了句:“不过我还是敬您三分的,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身边儿有这么多死人埋伏着呢。这五天时间也不算短,这期间内您要啥我给啥,只要能送走我家这邪肯定是重重有赏!”
他这自己个儿把红脸白脸都唱了,顶的白一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摆摆手请宋老太爷出去。老太爷走后白一生也没了闲心休息,索性起来到老太爷夫人生前的屋里查看。经过昨夜的事儿白一生可以判断这老夫人并无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