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朗见周夫人拿出匕首来,皱起眉头,后退了一步,“夫人这是何意?难道要行刺本驸马不成?”
周夫人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道:“贱妇……贱妇不敢,但是贱妇已为人妇,为保清白,驸马若是相逼,贱妇……贱妇只有一死。”说话间,她已经将锋利的匕首锋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黄庭朗微显怒色,皱眉道:“夫人这是何苦?本驸马与你那秘书郎的夫君相比,那是天上地下,他只是一介腐儒,抄抄写写,哪里懂得男女欢乐?本驸马纵情花丛,夫人若是与本驸马在一起,自是有无尽欢乐,又何必如此顽固?立一尊死牌坊,又怎比得上做活神仙?夫人与我共赴巫山,做一对神仙岂不是更为欢乐?”
四周虽然有好几人,但是黄庭朗说话直白露骨,没有丝毫避讳,可见其平日生活之放浪形骸,霸人妻子,却振振有词,亦可见其无耻之极。
周夫人眼圈泛红,泪水滚落,凄声道:“驸马皇亲贵胄,身边美女如云,又……又何必因为贱妇而降了身份?贱妇恳求驸马高抬贵手,放贱妇离去,驸马的大恩大德,贱妇永生不忘……求驸马爷开恩……!”她声音凄苦,身在虎穴,只能握着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
“夫人难道不为家里想一想?”黄庭朗叹道:“你我一夕之欢,可保周燎升官发财,享受富贵,若是夫人不如我意,可想过后果?”
周夫人凄声道:“贱妇不敢去想。”
黄庭朗意兴索然道:“夫人如此贞烈,倒是让本驸马十分钦佩。本驸马也不是无理之人,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夫人既然如此决绝,本驸马只能作罢。”抬手道:“夫人请起,我这便派人送你回去,夫人也请放心,事后我不会找周燎麻烦,你们好生过日子就是,哎……!”一声长叹,显得十分感慨。
院子里发生的这些,楚欢隐在树上都是看的清楚,声音虽然不大,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大致意思楚欢却也是能够听个明白。
黄庭朗在院子里逼奸周夫人,尽显丑态,楚欢瞧在眼里,恨得跳下去捏死他,陡然听到黄庭朗最后那些话,似乎突然间改了性子,变的大慈大悲起来,楚欢疑惑之间,瞬间就感觉这黄庭朗必有诡计,他既然花费心思将周夫人弄过来,怎可能因为周夫人几句请求便即放过。
周夫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她不过二十出头,长得楚楚动人,又带着少妇的成熟韵味,黄庭朗看在眼里,喉结微动,周夫人已经狐疑问道:“驸马……驸马当真要放贱妇离开?”
黄庭朗道:“本驸马说话,向来算话。”又道:“夫人,快将匕首收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向一人吩咐道:“来人,送夫人回府。”
旁边立刻有人答应。
周夫人见状,还真以为黄庭朗大发善心,收起匕首,叩头跪谢道:“贱妇谢过驸马爷,贱妇……!”忽地感觉身前劲风忽起,周夫人立时感觉事情不妙,抬起头来,只见黄庭朗带着狰狞的笑已经扑过来,周夫人立时抬手,只可惜她一介女流,速度岂能比得上黄庭朗,黄庭朗已经探手抓住周夫人手腕子,周夫人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手一软,匕首便已经脱手,旁边一名随从上前一脚将匕首踢开,随即迅速退开,院子里其他随从显然是对这种状况见得多了,都转过身去,那名歌姬也已经扭过头去。
周夫人心惊胆战,黄庭朗已经压在她丰腴柔软的身体上,嘿嘿笑着:“本驸马还担心你太过顺从,没有趣味,你既然这般烈性,正合本驸马心意,待会儿叫得越欢,本驸马就越高兴。”
周夫人竭力挣扎,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你滚开,黄庭朗,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黄庭朗哈哈笑着,得意无比,撕扯周夫人衣裳,楚欢在树上瞧见这一幕,怒不可遏,他只想跳下去一拳打死黄庭朗,但是却也知道,黄庭朗身边虽然只有几名守卫,但是个个都是高手,而且后院一旦发生变故,宅院之内必定还有其他护卫前来,自己若是此时冲下去,必将陷入重围,甚至有可能落入对方之手。
这黄庭朗家门显赫,他自己又是驸马,无论到什么地方,身边的护卫自然不弱,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有死无生。
楚欢双拳握紧,青筋暴突,瞧见周夫人在黄庭朗的身下拼死挣扎,周夫人的挣扎似乎更加激起黄庭朗的兽性,周夫人身上衣裳被撕扯开,许多地方已经显露出白嫩嫩的肌肤来。
楚欢此时神情严峻,院子内有三名护卫,自己如果要出手击杀黄庭朗,就必定一击而中,而且要全身而退,而且最紧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三名护卫看到自己的相貌身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那三名随从呈三角形站开,且不说接近他们,只要自己一跳入院中,就必定被他们发现。
楚欢心中焦急,他只恨自己手中没有弓箭,否则以自己的箭术,未必不能一下子射死黄庭朗,此刻想要刺杀黄庭朗,就必须有突发事件引开几名随从的注意力。
他脑中飞速运转,周夫人在黄庭朗的身下撕咬着,黄庭朗却是发出得意的大笑,便在此时,忽听得有叫道:“不好,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