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被粗俗无礼,糊涂透顶的婆婆打了,她能说什么?
即便萧爷为她说了两句公道话,殷如还能打回来不成?
殷茹看得出萧爷虽然为萧越疗伤,萧爷更偏向萧阳,此时萧越养伤,如何都不能再让萧阳步步紧逼,占据完全的优势。
自然更不能让脑子里装满稻草的婆婆太夫人被萧阳或是顾明暖抓住把柄。
这也是她听说萧越受伤后,宁可向一贯看不起的婆婆苦苦哀求都要守在萧越身边的原因。
“母亲,您喜怒。”
殷茹脸上顶着手掌印,一把拽住太夫人的胳膊,暗暗的捏了她一把,频频给她使眼色,且哽咽道:“您担心侯爷,儿媳同样忧心侯爷,方才儿媳只是不愿让外人占萧家的便宜,毕竟看不惯我们小家的人着实不少。一旦小叔和侯爷有了争执,萧家岂不是让陛下他们看了笑话?”
“萧爷,盛极必衰,水满则溢,咱们不能不妨啊。”
微垂下眼睫盖住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殷茹显得越发恭顺,贤惠。
太夫人张了张嘴,手臂被殷茹捏得很疼,即便认可殷茹的说法,她心头也不甚舒服,狠狠的腕了殷茹一眼,嘀咕道:“就晓得出风头,显摆自己,好似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蠢货似的。我是越儿的亲娘,只听说儿媳妇有对不住儿子的,亲娘还会害嫡亲养老儿子?”
手臂被太夫人毫不留情的甩开,殷茹心里怨恨太夫人得紧,默念你就是个糊涂的蠢货,害了萧越一次又一次。
偏偏太夫人还摆出一种为儿子好的架势,让殷茹对太夫人做的蠢事说都没地方说去。
不过殷茹还是很满意方才自己的表现,起码压住萧越麾下的人,眉梢处流露出淡淡的喜悦得意,萧越离不开自己的,她今日的一番作为说辞也挽回萧越麾下众人对自己的不好印象。
殷茹最近一直不顺,可她从不认为自己只能在内宅厮混,若有机会她更想同萧越并肩前行,为萧越谋划一番。
等到庭院中寂静下来,萧阳才慢悠悠从门跨进来,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方才对萧阳义愤填膺的萧越属下以及亲近萧越的萧家族人此时却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
“萧越状况如何?”
萧阳的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变化。
殷茹刚想说话,又听到他说:“你们还在萧越歇息的屋前做什么?萧家没事交给你们做?反贼虽然大半被擒杀,我却不信反贼在帝都没人接应。”
“去给我查!证明萧家对先帝的忠诚,绝不会暗害安乐王,伤害我的妻子,你们的长辈!”
“四老爷……帝都的城门……”
一旦开城门,还能查出个屁来?况且静北侯受伤,不是该着顾衍算账?
怎么经萧阳一说,好似侯爷被顾衍所伤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