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大婚,微臣送的礼还入得了您的眼吗?”他在晏舞儿身前两步站定,戏谑地挑起唇角。
“呵,公孙将军送的礼真是别出心裁,不愧为本朝的威武大将军!”晏舞儿面上浮起得体的笑容,仿佛丝毫不因水月国的困境而难过。
“舞儿,你若是答应嫁给我,我一定不计前嫌,好好待你……”公孙战俯身贴近她耳边,晏舞儿却后退几步,警戒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声质问:“公孙战,你这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何面目对我说这句话?”
公孙战不怒反笑:“舞儿,成王败寇,我很快就是皇上了,你虽然不再是公主,皇后的位置我却给你留着。”
“哼!谢谢你的好意,本公主不稀罕!”
晏舞儿心中冷笑,狡诈奸猾之徒,安的会有什么好心?不过是得不到她心里不甘罢了,或者,他要借着自己的公主身份欺骗世人。
她晏舞儿前世什么场面没见过,都死过一回了,大不了再来一次,说不定就回去了呢!何惧有之?
她昂着头,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公孙战,有种你今天就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杀了我,本公主怎能做你一个窃国贼的皇后,真是笑煞人也!”
“晏舞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孙战面上终于笑意不再,眼里杀机顿现。
“怎么?戳中你的痛处了吗?”晏舞儿不屑地笑了笑,转身抬脚迈上几级台阶,居高临下。
紫禁城楼下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晏舞儿双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喊道:“水月国的子民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着,公孙战这个贼人阴谋篡权,不仁不义不忠不厚无耻至极之徒,天理不容,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刷!”公孙战腰间的挎刀抽出,寒芒闪闪,举刀便要想晏舞儿挥去。
忽然有人阻止道:“大将军,刀下留人!”
齐国裕王府。
厅内,站着的男子一身白衣,形容俊朗,飘逸如玉树临风而立,只是,他那轮廓分明的面部紧绷着,拧眉看着地上跪着的黑色劲装男子,沉声道。“魅影,你们兄弟竟敢不听本王的命令,擅作主张,该当何罪?”
黑衣男子低头请罪:“属下对不起王爷,请王爷责罚!”
“那好,你自去领罚五十廷杖!”男子眉头深锁,不想多说,转身欲走。
“王爷,属下斗胆替魅影魅风求情,他们也是为了您好啊!”身侧的随从忽然站出来,在魅影身旁并排跪下。
“李易,连你也敢忤逆本王?”他浑身冷气凛然,白色的衣襟飘起,地下跪着的两人战战兢兢,还是大着胆子开口。
“王爷,您最近对水月国的事情太过上心了些,如果动静太大,皇上会怀疑您的!”
“哼,不过是要你们出手保护一名女子,你们便推三阻四,究竟是为本王好,还是你们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嗯?”男子怒道,“来人,将这两个以上犯下的奴才拖下去行刑!”
“王爷!魅影他……”李易还想再劝,白衣男子怒目瞪向他:“既然你也跟他们一条心,也下去领罚吧!”
家丁上前架走了二人,厅里只剩他一人,男子从身上掏出一根白玉簪,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白衣男子凝视着玉簪,回想起那一天就她的情景。
虽然她身着一身普通的平民装束,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一览无余,如烟的黛眉,晶莹的眼睛如含着一汪清泉,一张小脸似喜还嗔,却对他这个救命恩人心怀戒备,紧紧拉着身上的衣裳,让他兴起一丝捉弄她的冲动。
明明因为药效的原因就要晕倒,她却还倔强地防备着他,有哪个女子像她一样避之如蛇蝎?她果然是一个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