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舞儿更是惊疑,他看上去是很厉害的人,什么人能伤了他?
“快前面带路!”她急急道,她还找他有事呢!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晏舞儿是第一次来李恕的院子,这院子名叫飞云居,简单大气,没有过多的装饰,院里葱葱郁郁,屋里也是极为简洁素雅,并不显张扬。
见晏舞儿进来,李恕的亲信随从李易眼前一亮,跑过来施了礼,晏舞儿摆摆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王爷呢?”
李易连忙道:“夫人请随奴才进来!”
李恕居住的内室里,一股脂粉香气呛得晏舞儿一阵恶心,几欲退出去。她强压下那股不适,走了进去,就见一屋子女人围在李恕的床前。
“呜呜,王爷,您怎么还不醒啊?妾身没有你可怎么办……”
“让开!”晏舞儿上前喊了声,所有女人都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她。
“晏夫人,我们都是王爷的人,你凭什么推我?”方才哭得不成人样的美人瞬间收了泪意,眼冒精光,凶巴巴地瞪着晏舞儿。
晏舞儿眼眸一沉,厉声道:“胡眉儿是吗?王爷不过是受了伤,你这么伤心欲绝是什么意思?想要诅咒王爷么?”
“我、我没有……”那胡眉儿哪敢弄那么大一顶帽子在头上压着,“我不过是心疼王爷,有些过了……”她呐呐地辩道,被晏舞儿狠狠一瞪,乖乖地站到一旁立着。
晏舞儿撩开帷幔看向床上的男子,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以往总是带着寒意的眼睛紧闭,晏舞儿不禁想起在齐王宫殿内,他挑起她的下巴时眼中的狂肆张扬,还有他逼迫自己跟他挤在一个座位上坐着的尴尬场面。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一丝幸灾乐祸,也有些不忍。他对自己还算不错,若是他死了,对她可没有好处呢!
一旁的众女们还在低低抽泣着,晏舞儿冷声道:“你们是要打算熏死王爷么?这么多庸脂俗粉,就算王爷伤得不重,也被你们这撩人的香味熏得晕过去了!”
众女怨艾地看着她却没人敢反驳。
毕竟,只有晏舞儿和柳想容是夫人的位分,加上她还有皇上的关系,她们不过是普通的贱妾,即使心中不服,也不敢在此刻明着跟她对上。
“是啊,各位姐妹们,咱们晏夫人兰心慧质,本事一流,让她照顾王爷定然是最适合的了。婢妾们都离开吧,别在这儿惹人生厌了!”
说话的正是方才被晏舞儿斥责了的胡眉儿,她刚挨了训,语气酸酸的,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晏舞儿一眼,脸上堆了笑道:“夫人您就好好伺候王爷吧!没准儿他睡梦中看到你的美貌,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呢!”
她话一出,带头扭身出去了,其她女子面面相觑,眼里含着讥讽的笑意,低着头陆续散了。
晏舞儿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几人离开,她正求之不得呢,此刻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待人一出门,她立马唤过李易和伺候李恕起居的丫鬟弄月,详细问起了他的情况。
李易一直跟着李恕,此刻身上有些狼狈,脸上和手上还有血痕,看来也是受伤了。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眼中划过一丝痛楚,还有内疚。
“夫人,都是奴才不好,要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追究责任已经不重要了,晏舞儿问:“太医怎么说?”
李易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王爷……从来不请太医。”
晏舞儿诧异极了,他连一个妾室病了都请了太医,自己生病却不请,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