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鹰隼般的视线落在那士兵身上,他穿着战甲,额上有大滴的汗珠渗出,双腿微颤,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道:“那好,你去给薛都尉送些药,就说是我送的,一定要看着他喝下!”
那士兵有些心虚,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魏虎见状,过来道:“王爷,薛都尉的药就由属下来送吧,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最怕的就是吃药了,这小子怕是办不好这份差事呢!
李恕当然应允,这薛奇山分明就是藉机装病,若是让他得逞,虎威营的将士们都得以他为榜样,一个个全不认真当差,那他还不成了光杆子将军了吗?
魏虎亲自带着人去寻,不多时,一队士兵推搡着一个人走过来,那人正是称病在床的薛奇山,只见他衣衫不整,下身的裤子都没有穿,便被士兵们押着往这边走来。
魏虎将薛奇山一把推倒在地,向李恕禀道:“禀王爷,这薛奇山违抗军令,以腹痛为由不服从命令,却在帐内与女子鬼混,请王爷责罚!”
众将士们一片哗然,李恕也未阻止,一双薄唇紧抿着,眼中的寒芒射向薛奇山,冷冷道:“薛奇山,你可知罪?”
薛奇山正在尽兴的时候被魏虎打断,心头老大不痛快,这回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众下属面前,心中更是火大,他强撑着要挣开身边士兵的束腹,当即吼道:“本都尉房里的事,裕王也要管吗?”
“薛奇山,你老实点!”魏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整个人逼着跪下。“光天化日之下思淫|欲,你还有脸了?!”
魏虎是薛奇山的直接上司,他一吼薛奇山便住了嘴,但还是一脸不服气地瞪着李恕。
这时,有一名士兵走到李恕跟前,低声耳语了一阵,李恕冷笑一声,启唇道:“好啊,虎威营里竟然有如此败类,来人,将薛奇山贬去马厩干活,好好反省。”
“裕王,老子是皇上亲自指派的,你没有资格罚我!”薛奇山没料到他会如此侮辱自己,反抗比之前更为激烈。
押着他的士兵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总算是勉强将他困住了,他还在那边兀自叫嚣着:“李恕,老子是奉皇上之命来监视你的,就是皇上的眼睛,你敢动我就是对皇上不敬!”
李恕微微弯起唇角:“就算你是皇上的眼睛,本王想,你也不能打着皇上名声到处招摇,你这是欺君罔上,其二,你奸。淫|妇女,罪不能容,其三,你身为高级将领,不思给底下人做些表率,却只知玩耍享乐,本王眼皮下面容不得此等败类!来人,传本王军令,重则薛都尉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当李恕的亲兵过来提薛奇山行刑的时候,旁边两个女子衣衫不整,其中一个还露出一大片雪白肚皮的女子吓得哇哇大叫:“军爷饶命,军爷不要打我!”
“一边去!”士兵嫌恶地一脚踢倒在地,揪起薛奇山的领子拽起来,轻飘飘的,看来是身体被掏空了。
薛奇山被亲兵提在手上,像一只小鸡似的,心里一下子着了慌,大声喊道:“李恕,你不能打我!我是皇上派来的,你无权处罚我!”
“哦?有权无权,你马上就知道了!”李恕阴冷的笑容像一座冰窖,薛奇山从头凉到脚,终于知道他是来真的了,又向一旁立着当木桩的魏虎道:“魏将军,看在我们的同袍之谊上,你帮帮我!”
魏虎干脆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他刚才去的时候,薛奇山跟那两个女人忘乎所以的颠鸾倒凤,一个被他压在身下,另一个骑在他身上,那场面,饶是他魏虎一大把年纪了都从未见过,他精力充沛得很,哪里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个败类,他没有一丝同情。
“魏虎,你今日不帮我,他日你也会跟我一样!”薛奇山被拉走的时候,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他今日栽了他认了,李恕出手了,他们两个不受点罪,他李恕如何在这虎威营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