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仅对我三哥感兴趣,对七哥也感兴趣得紧。”幽希然冷哼一声。
裴瑟心头哀嚎。她不过是被美男惊艳住了,尤其是她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美男场面,花痴一下下有什么过错,她又不是流口水的盯着人家,说话至于这般尖酸刻薄么?
她还未待出口,一旁的幽琴歌倒是给她解围道:“十二弟,前两****不是还满腹心思的想着她的伤势么,而今终于见着了,也该说些好话,你这般,可就吓着人家姑娘了。”
被他这般“教训”,幽希然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几分,转目看向裴瑟,裴瑟心头明镜儿似的,赶紧配合的拿了委屈的目光看他,幽希然顿时有些不自在:“好了,待会宴上我自罚三杯当赔不是就是了。”
他有些郁闷的说完,眼见裴瑟笑了,心头的不畅快这才一扫而空。如此一来,便算是化解了恩仇。
正在这时,只听得大殿外一声尖细的嗓音划破室内的吵杂,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裴瑟注意到,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一变,不说恐惧也是极为谨慎的跪到地上。
裙裾被人拉了下,裴瑟看到跪在地上的幽希然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她惊了下,急急忙忙的拉着身侧的裴然一起跪了下去。心头却有个声音在默念着:那个残暴嗜血的摄政王来了,当心,当心啊!
有娇笑声在头顶响起,裴瑟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等那笑声停歇方听得一女子的声音恍若天籁般传来:“都起了吧,今日是自家的家宴,无须多礼。”
裴瑟听得耳侧有声音传来,眼见大家都起身了,她这才赶紧和裴然一起站起身子。只不过身子才站直,便发觉眼前多了一个人,裴瑟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再也移不开眼球。
那是她平生从未见过的一种美。
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素雅宫装,纤细的腰肢用一根点缀了点点梅花白的天蓝色腰带束住,更显出不盈一握。发色如鸦,宛若皓月的面容上,青螺眉黛长,那双乌黑的眼珠子便越发的勾魂摄魄。
见裴瑟看她,她也在看裴瑟。
裴瑟心中一惊,她慌忙低下头,对面的凌画扇登时便笑出声来:“你就是那静和公主?”
她的声音宛若鹂鸣般动听,说话间,竟伸手拉住了裴瑟的手指,笑得倾国倾城:“快别拘束了,今儿本就是为你办的宴席,若是你这般见外,岂不是让我们大家自讨没趣。”
裴瑟不敢抬头,急急忙忙的弯下身子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后娘娘。”
眼前的女子正是当今祈国皇帝的生母,凌画扇,也是与摄政王暗传绯闻的那个人。
“既然你们都到了,那便开宴吧。”
突然被一道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裴瑟暗然一惊,只觉那声音熟悉得紧,待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只见那人一身黑色长袍,腰带上纹绣了各种张牙舞爪的龙腾。应该就是传言中的摄政王了。
“怎么了?”身侧裴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裴瑟定了定神,旋即轻笑了下摇头道:“没什么,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为何她会觉得那摄政王的声音,和她在裴相书房里见过的那劳什子王爷那般相似呢?怎么可能,猜猜摄政王的年龄,不说七老八十也该有四五十岁了,而那个人,明明年轻得很,三十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