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什么意思?
裴瑟一头雾水。
幽离又是一声嗤笑,但到底是没说话。裴瑟想了下刚刚宴席上的端倪,一张脸顿时爆红,她扶着桌子走近一步,有些怀疑的望着纱帐内惊骇道:“那个……该不会,你也中了毒吧?”
“本王尚且挨得住。”纱帐内幽离的嗤声,清晰可闻。
裴瑟闻言,差点双腿站立不稳摔了下去,她极其忧郁的拂住胸口,好半响方才平稳呼吸哀嚎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酒里面有药,为何还喝,还有,你喝不要紧,好歹也该提醒一下我啊,怎么说咱俩也同甘苦共患难过。”
“同甘苦共患难?”幽离似觉得有些好笑,只见他掀开纱帐的一觉,露出半张俊美的面容道,“好啊,现在我们也可以同甘苦共患难。”
“什么?”裴瑟呆了一下,待明白他的意思后,顿时面色爆红怒斥道,“你无耻。”
“无耻?”幽离掀起狭长的眸子看向裴瑟,“本王宁愿无耻下,这样或许本王能忽视了你的"太平"。”
“你!”裴瑟又一次怒不可遏。
头一回见面时,他便讽刺自己太平,眼下还拿这话来羞辱自己。她索性再一次坐下身,据理力争道:“本公主太平又何妨,或许某人真的是七号电池也说不定。”
幽离闻言,面色一变,他怒的松开手,纱帐便随即合上。半响,里头的声音似带了丝冷意道:“好啊,既然你嘴硬,待会便不要求本王替你解毒。”
“本公主死也不会让你解毒!”
裴瑟也心头愤愤。她索性躺在地上。反正身子像个火炉子,眼下躺在地上正好凉快凉快。
可是,才不过半刻钟,身子便彻底的热了起来。燥热难耐,裴瑟忍不住扯了衣衫在地上翻腾。
这药似乎开始发作缓慢,但是一旦发作起来药力极猛,这不,才不过这么一会儿,裴瑟已觉出几分意识不清,反观纱帐内,竟半分动静也无,她心下懊恼,爬起身灌了一杯凉茶下去。
脑袋是清醒了几分,但燥热却分毫不退。
再挨了一个时辰后,裴瑟终于是受不住了。
她眼下只穿了间薄衫,却依然抵挡不住体内的热气,此刻已经是汗流浃背。
反观纱帐内,居然依旧半分动静也无。
她心下气恼得急了,竟脑袋一热,猛的跨出几步掀开了纱帐,只不过看到纱帐内的情景后,她猛的面色爆红,一个支撑不住,扑了上去。
纱帐内的幽离,此刻一袭白衫松垮的穿在身上,面上隐隐有一层细密的汗意,胸口裸露的肤色上也犹有汗液,此刻看上去竟格外的诱人。而更为让裴瑟喷血的是,他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晕红,一双狭长的凤眸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犹如羽翼颤动。她平生最狗血的癖好便是酷爱长睫毛的男人,眼下又因为身中春药,一见到男人便只觉两眼放光,冲动的想扑上去。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幽离闷哼一声,睁开狭长的凤眸,他眸子内一片清明,虽然身子发热,却看不出丝毫中毒迹象,见到裴瑟,似有三分嗤笑,七分得意:“怎么?受不住了?”
裴瑟刚一扑上来,便后悔了,但是奈何一触到他的身体,只觉体内有清凉滑动,她一时按捺不住,竟顾不得许多,脑袋发热的直接上手去扒幽离的衣服,尽管事后非常后悔。
“你,给本公主脱衣服!”双手发软,裴瑟实在动不得,不由得怒目而视。
幽离瞧着她的模样,似觉出了几分好笑,好整以暇的随着她,见她解不开自己的衣带拿嘴去咬,他眸色深幽,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衣带看着她道:“丫头,刚刚是谁说死也不让本王解毒的?”
蓦的被阻止,裴瑟委屈的看着他,一双漆黑如夜空的大眼睛忽闪几下,竟盈盈有泪的模样,瞧得幽离心下一阵乱颤。但他强忍着,依旧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应。
裴瑟等了许久不见他动作,眸子有了几分茫然,好半响,似意识到他的意思,撇嘴委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