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子涵心头一惊,诧异的看向幽琴歌,半响方道:“三哥还在想着凝月?”
幽琴歌怔怔出神,思绪似回到了很多年前:“其实,有时候我很佩服皇叔,至少,他会怒发冲冠为红颜。”
幽子涵神色微变,迟疑片刻道:“凝月的死并不是三哥的过错,三哥无须自责。当年,三哥因了自己的身份怕惹怒父皇这才没有前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但只怕纵然三哥求了,结果也是一样。皇叔跪了三天三夜,得来的还不是一道被幽禁的圣旨。”
幽琴歌看向他,有些喃喃道:“可是,我可以带凝月离开,但我没有……”
他眼中的沉痛,如何也散之不去,幽子涵低下头,终于是不知道如何劝慰,遂住了口。
好半响,幽琴歌似突然回神,猛的站起身道:“不行,我要带她走――”
他说罢便往外走,幽子涵意识到他的意思时,猛的上前一步,紧紧的钳制着他的肩膀拦住他道:“三哥,你不可意气用事!”
“不,当年便是因了这个理由我放弃了凝月,而今我决不能放弃裴瑟!”
他说罢猛的握紧了手指,用内力震开了钳制住他的幽子涵,向外跨去。只是大门方开,他猛的僵在原地,看向立在门口的人,面色剧变。
他向来隐忍功夫极强,可是纵然再如何喜怒不形于色,这一刻,他也脸色大变。
门口,幽离一袭白衫立在那里,一头墨发松散着,如瀑般垂在肩头,黑暗中,竟显出别样的风华。幽琴歌眼瞧着他衣带轻解的模样,眸内似有什么碎裂,痛苦,不堪,悔恨,所有的一切在触到幽离身上的白衫后变为一片死寂。
他来宴席时穿的是黑衣,此刻却是白衫,答案不言而喻。
“如何?后悔了?”幽离淡淡的看向他,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泛出寒意,冰冷刺骨。
幽琴歌嘴唇动了动,好半响垂下眸子道:“你不过是抢了先机。”
“本王是抢了先机,当年是,现在依旧是。”幽离冷笑,冰冷的眸子睥睨着他,“只不过,这些先机都是你让给本王的。”
瞧见幽琴歌的眸子似又有一瞬间的撕裂,幽离勾唇轻笑起来,笑过之后神色又突的一冷道:“这一次,本王会将这份先机进行到底。”
他转身便走,沉稳的步子踏在地上像击入幽琴歌心中,让他猛的瘫软了下去。
“三哥――”他身后的幽子涵一声惊呼,猛的扶住他。
好半响,幽琴歌似才反应过来,目无焦距的看向幽离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他又赢了,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赢走了凝月。”
幽子涵一怔,皱了眉头道:“三哥,她不是凝月,只是有些像罢了。”
“他赢走了凝月……”幽琴歌却不听,依旧喃喃自语,好半响,他竟突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室内的时候,裴瑟猛的清醒了过来。
她意识停顿了三秒,然后猛的跳起,却奈何在半途时便惊呼一声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身体竟像是被碾压过般,酸痛的厉害……
她讶然朝自己看去,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只见遍身都是青青紫紫,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自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