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也好,以下犯上也好,总之,臣弟绝不会让旁人动自己的女人分毫。”风萧凌话语生冷,宁愿激怒风萧然,也不愿退后半步。
阿四见情势不妙,抱着窝在他怀中的嫙儿骑着马跑到马车旁,“乖乖陪着王妃,一会若是听到什么动静,只当没听到,听明白了吗?”
嫙儿乖巧的点头,虽然害怕,却不敢露出半分怯意,只为阿四无后顾之忧。
“你当真糊涂,来人啊,西陵王玩忽职守,陷陵西百姓于危难的境地,故,夺去封号,带回都城,压入死牢,只待陵西解除危难,谢罪于天下。”风萧然一字一顿的说着,侧过头,敛下眼底的酸涩。
“王爷虽然是私自离开陵西,可并没有弃陵西于不顾,求皇上开恩,给王爷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阿四等人翻身下马,跪于地上,大声求道。
“你可知,在你离开陵西不过七日,南渊便已派兵攻打陵西的边界婺城,两方交战一个月,虽然守住了婺城,可我方损失惨重,二十万大军,如今剩下十万不到,你一心只想着一个被人弃了贱女,何曾想过我方的将士与百姓?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英魂。”风萧然怒火难抑,扬手,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风萧然的肩膀上。
风萧凌心中有愧,自当是默默承受,只是他心下疑惑,这等大事青庄怎可能瞒他,而他竟连一点风声都未听到,更何况,风萧然远在都城,怎知坐镇陵西的不是他?满肚子的疑惑,让他不得不深思,只是眼下他无法多想。
“臣弟私自离开陵西的确有错,陵西有难,臣弟不在前线坐镇,害我军损失惨重,更是最该万死,臣弟不求免死,只求皇兄能给臣弟一个补过的机会,让臣弟与将士一起上阵杀敌,击退敌军,待解决危难,臣弟自当到皇兄面前领罚。”风萧凌双膝跪地,诚恳的说道。
“若是没那祸水,你又怎会放下如此糊涂的事,今日,朕就在这里帮你了了她。”风萧然抽出佩剑,驾马直奔马车而去,于公于私,今日她都必须死,就如那日一样,只有死,才能平息一切。
到底是耗了太多的内力,他上层的轻功已及不上风萧然的快马三分。
风萧然持剑,撩开车帘,用剑直指马车内的她,“那****若是死了,今日又怎会害他如此,祸水就是祸水,毁了脸也有办法勾了男人的魂。”
风萧然举剑欲刺,风萧凌惊慌的大喊道“不要”
他拼着全身的气力冲到马车旁,可风萧然的剑已刺向她的心口,情急之下,他只能伸手握住剑身,血,瞬间从他的掌心滑落,在慢一分,冰冷的长剑便会穿透她的身体,他后怕的握紧剑身,冰冷剑身,深深的嵌入他的手掌内。
“皇兄何必要赶紧杀绝,我与她本是一体,皇兄要了她和我孩儿的命,那还留我何用?”风萧凌低垂眼眸,神色哀绝,希望他能顾念昔日情分,不要痛下杀手。
“当日朕曾问你,你是否看上了她,你若点头,她或许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朕虽然心中有怨,却也未必不会成全你俩,可你背着我与她私通,更为她算计朕,所以朕不能再容她,本以为天杖她死了也就干净了,可你到有本事能保全她,今时今日,她是死是活,已由不得你我,天下人都看着,难道你要背上这千古的骂名吗?”风萧然冷哼一声,从他手中抽出长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风萧凌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沉声道“当日是臣弟错了,不该怀疑皇兄多年来臣弟的容忍与宽容,今日皇兄是打是罚,臣弟都会受着,绝不会吭半声。”
“朕不求你有什么大长进,哪怕一辈子庸庸碌碌的当个浪荡子,只要你开心,朕都认了,可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弃了黎民百姓,弃了先皇辛苦打下的江山,天下百姓如何容你,朕又如何容她?”风萧然一脸怒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脚脚踢在他发疼的胸口上。
“说到底皇上不过是想保全一个好名声,既然起因在我,皇上又何必多为难王爷,王爷并非不爱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也并非不想守着这先皇浴血奋战,九死一生而拼下的江山,只要皇上肯给王爷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自然甘心情愿的领死。”
她以为出了宫,从此便是海阔天空,可命运的枷锁,从始至终都未曾在她的身上剥离,她并非甘心受死,只是风萧凌已为她付出太多太多,她不想再让他背上这千古的骂名。
“皇上曾说我是祸水,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成全我将这祸水坐实。”她淡然的步下马车,嫙儿欲伸手拉着她,却被她拂开,示意她不要多说。
“朕并非恨你,也未想过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只是你一直挑战朕的底线,将朕逼到不得不杀你的地步。”风萧然转身阴沉的说道,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
“朕已下令杖杀过你一次,今日你便自己选择吧”
风萧凌从地上爬起,恶狠的看着她,“你若是敢寻死,就是毁了一身的皮相,我也要把你从地下挖出来——鞭尸。”
爱她若此,又怎忍心伤她半分,只是害怕失去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