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先喝口热汤!”看着饭菜精神恍惚的她并没有察觉摩布斯已不知什么时候落座在她身旁,也好,只是在旁边,要是打对面坐的话,那才真是倒胃口。
低头看着一碗温热的汤放在她的面前,描着精致金边图案的瓷碗盛满了散发着鲜味浓汤,正不断的勾引着她味蕾,虽说没胃口,可空空的胃也忍不住食物引诱而开始馋起来。
顺手抓起摆在桌上的小木勺,轻轻的舀起一口送进嘴里,入口温热鲜甜,从食道暖进了她空空的胃,接着她便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这汤不知道用什么肉熬炖的,不肥不腻,却又鲜香美味,不一会的功夫,她已捧着碗喝得个底朝天。
温热的食物令她从胃部开始,整个人都感觉暖和起来。
“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那不更好吗?正合你意!”
她连眼角也没回他一个,汤喝完后便自顾自的夹菜吃起来,才吃了两口,见到在他面前有碗热乎乎的面条,她又打了两大汤勺到自己的碗,没仪态没形象的吸吃起来,那吃面条的声音令这个安静的房间一下子就觉得温热起来。
“国王,您知道这个方向是去哪吗?”优雅带笑的声音从后方而来,人也同时来到身旁,手上的缰绳轻轻一拉,马匹也跟着停了下来。
索伦银灰的眼睛轻轻的眯了眯,很快便转成深邃的灰,就像两泓冻结的寒冰,灰白得看不透澈。
“你知道,不是吗?”索伦反问道坐在白马上的瓦塞。
瓦塞含笑的唇角轻扬了下,目光放向前方悠悠道:“看来这段路上,我们并不寂寞。”
随着瓦塞的目光向前看,雪地上有着深浅两行的脚印,很新,大概只比他们早半天的脚程。
索伦眉头收拢着,紧握着缰绳的双手收紧得能看到骨节泛白,深邃的灰眸显得更加的沉郁,却一直抿着薄唇不语。
从脚印的深浅程度,能辨别出应是一男一女。
会跟他一样有着共同目的的人,他很清楚是谁,但并不可能是两个人,除非——她也没死?
这个大胆的猜测一旦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他便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驾……”不再犹豫和盲目的判断,双脚用力的一夹马肚子,那匹棕黑色的良驹,与那弦上的箭一样,咻的一下便驰飞的往前奔,将三十骑精兵和瓦塞远远的甩在身后,也不管他们跟不跟得上,马蹄子在雪地上踢跑扬起飞舞雪花。
“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趣了!”瓦塞笑了笑,带着三十骑精兵,也跟着索伦向西面的方面而去。
“找到她了吗?”急切而磨砺的声音在门的开合间响起。
只见进门的人像鬼魅般闪进屋后便一直背着她走向桌子旁坐在,再慢条斯里的倒是了一杯水,浅浅的噙了几口。
尔斐拉谨慎的将门合上后,默默的走到埃里克身后,没有再问什么,就这么静静的一直盯着他灰袍的背影看。
可她不会知道,坐在她眼前的人,此刻眉头却紧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们暂时进不去!”静默了许多,久到尔斐拉快以为他今天又会是白跑一趟时,埃里克吐出的话异常的沉重,仿佛思索了很久很久才砌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意思?”
倚斯山庄并不神秘,亦不是建筑在什么高山峻岭之上的险要地势,要说位置和知名度,任何一个瑟菲亚大陆的人都知道,但谁也不会贸然入内,也不敢进去,这个倒是事实。
只是对于他们现在来说,是务必要进去不可,以他们的身手,要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摩布斯一直将她安置在桃林里!”
“桃林?”尔斐拉几乎用喊的重复着他的话,然后快速的来到他面前,正好与他抬起的眼神相交。
他的眼内有着沉重的神色,而她同样看懂了这份沉重是什么意思。
桃林——是倚斯山庄的心脏地带,也是摩布斯为其生母而建的一个墓冢,平日里除了最基本的打扫伺女外,谁都不能进入那个地方,而且传闻要进入那个桃林必先破解里面的机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