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晞儿被动被他牵着手,紧跟在他身后一路的向里走,这个地洞的隧道很宽,并不似她想像中那样的狭窄、阴森和潮湿,洞壁四周看着很干燥的样子,而且十分的干净,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和清洁,连个蜘蛛丝都看不到。
这样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就好像有人住在里面,可谁会往在这里。
难道是摩布斯吗?
虽然在倚斯山庄有一段的时日,但她从来不知道摩布斯居住在哪个房间,更不知道他的住处在哪里,说到底,是他一直控制着她的活动范围,而且到处都暗藏着机关,她根本就像一只被软禁在笼里的小鸟。
越往里走,越感觉到有丝丝的寒气涌出,但却不觉得潮湿,反倒有种极地冰寒的冷感。
这么冷的地方,也该是像摩布斯这样冷血的人才住得下,当下,她便在心中烙定了这里一定是他的居所。
另一只手被摩布斯牢牢的牵着,挣不开,但也没有握痛她,只是四周变得越来越冷,她不禁用手死死的撮紧胸前披风的襟口,以阻挡无处不入的寒气。
“你到底带我去哪里?”颜晞儿的口气显得不耐烦,四周充斥着阴寒的气息令她心里泛起丝丝的不安。
她手心有点潮湿,是害怕而生出的冷汗,心也跟着紧缩成一团,身体保护机能开始进入一种戒备的状态,整个人都变得慌惶了起来,似乎前面有些什么东西令她很不安,她不想去,也不想知道是什么,脚步开始变得凌乱的同时还产生一种抗拒的意识,不愿意再往前挪,倒想往后退,只是力不如人,趄趔中不得不被摩布斯强制拖着向前。 森森的寒气越来越浓烈,越过摩布斯的臂膀,她已经看到这个隧道的出口,似乎所有的寒气就是从那个地方涌来。
而他,回头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没有说话,可那笑令她不自觉得打了好几个冷颤。
“你……啊……”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惊呼了出来,眼前所见的一切令她吃惊。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一个冰宫,出了隧道后就是一个大大的冰宫。
“有什么感觉?”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仍然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问她。
什么叫有什么感觉?
她还能有什么感觉?
本来以为自己穿越到这个莫明的地方,灵魂占据了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身上,她可以说这个可能是她的前生,但眼前这个模样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人,却骇然的横躺在一副冰棺中,棺内洒满的桃花瓣,而她身穿的那件衣裳竟然与自己身上穿的这件是一样的,白衣衬着粉色的桃花,令人心里一阵阵的惧怕。只是那张脸容像睡着了一样,安祥而又宁静,假如不是墙壁的四周堆满的冰块,她或许会认为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一个死人,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这……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你的血的原因?”
“什么?你是说你想用我的血去救她……”是想用她的血去救眼前这名已死的女子吗?这……是不是太玄乎了点。
或许她的血可以救人,例如是尔斐拉,但要救死人,那……可能吗?
“她到底……?”她不禁抬眼看他,他侧头看向她,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于是开口说道:“她是我的母后,但她已经死了。”
“你这样做,是想你母后不得安息吗?”死了还折腾?她不禁蹙起眉头。
她知道有些人,对于自己至亲的人离世,总是抱着一分执念,不愿意相信那已经是一个的事实,于是想尽各种的办法想留住亲人的身体,就好像摩布斯对自己母后所做的那样。
她不去否定别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她不是天生就该为别人而牺牲的,怎么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在她看来是那样的不能接受。
“从我得知你跟我母后中了一样的毒后,我不过碰运气,因为这么多年来葬身在这里的女子不计其数,而我的目的只为一个,就是要救我的母后,让我的母后复活,不过,很快的……你让我知道了结果。”
“什么结果?”糊里糊涂的,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难道又跟珀炎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