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王妃。”面上一阵不自然,雪逸寒微显尴尬的抿了抿唇,随即扬长而去。
呃?王爷这是怎么了?他,居然承认这女人是王妃了么?还是,他这么做是别有目的?转头望着雪逸寒颀长而去的背影,张伯不觉一愣,心中很是一翻腹诽。
愣然回神,想起身后的大夫,他连忙道,“大夫,里面请。”
经张伯这么一叫,那大夫这才自震慑中回神。竟管这硕王府也不是头一次来,可每一次碰到硕王爷,那浑然的冷傲孤绝气质都震慑得他舌头打结,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忘了,那与生俱来的冷冽总是逼迫得人不敢直视。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微微点了点头,那大夫这才跟着张伯走进门去。心中不禁暗暗庆幸,还好这回王爷不在,不然这手又该从头抖到尾了。同时也腹诽啊,都说嫁进硕王府的女人花轿进门棺木出去,看来这次要是个例外了呢?虽然这第不知是几任的王妃也是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但好歹是留了一口气请大夫了,哎,作孽哟!
想着,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
“王妃摔到了头,外加受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昏迷不醒。”眼角余光看着身旁的大夫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迟迟不见上前诊断,知道他肯定又是在想些有的没的,必定和那市井流言有关,张伯冷冷替雪逸寒澄清道。
“哦。”大夫这才回神,随即取下肩上的药箱搁在桌上,走到床前为顾汐婼诊断起来。
然而,当大夫把完脉,撑开她眼皮打算查看瞳孔时,却被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惊的一怔,忙缩回手。
他手一缩,顾汐婼眼皮一闭,继续装昏了起来。
不消言语,大夫已然会意,随即转身看向张伯道,“王妃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后脑受到撞击怕是淤积了血块,我这就开两服去血化瘀的药,按时服下后,很快自然就会转醒了。”哎,都是些苦命的丫头,能帮则帮吧。
“有劳大夫了。”张伯点点头,随即掏出诊金递上,“这是你的诊金。”
“药,回头老夫差人送来,不过天色已晚,怕是得明个儿一早了。”接过诊金,大夫挎起医药箱,说着便走了出去。
“行。”张伯随后跟上,临走前随手带上了房门。
两人一走,顾汐婼眼皮一睁,当即坐起身来。呵呵……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不过相较之前,她现在倒是不那么着急,起身慢条斯理的将一头乱发梳理整齐,抽来一件衣袖上的粉色丝带简单扎了个马尾,她这才悄悄摸出了房门。包袱还在那里,看来还得从那出去,反正那蛇已经死了,大不了挪个位置,呃,那些凳子应该还在那里吧?
蹑手蹑脚的再次来到院墙下,看到那条死蛇,顾汐婼还是禁不住得瑟了一身鸡皮疙瘩。手脚利索的刨出草丛的包袱,挎上肩膀,便起身将摔得东倒西歪四脚朝天的凳子给搬离死蛇稍远的距离,再次叠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