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雪逸寒,仅是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并未有多大反应。这样的吃相,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见怪不怪了,他只是惊诧,这妮子那平坦的肚子是怎么装下这八盘菜的?
“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冷撇嘴角,雪逸寒冷不丁的一句话问的顾汐婼一懵。
“旅游时候失足落水,淹死的。”不假思索,顾汐婼直觉的就把自己前世死因脱口说了出来,抬手一擦嘴角,突然怔住。完了!说漏嘴了!这家伙是在嘲笑自己太能吃呢,怎么就少了根筋呢?
“失足淹死?我看你是饿死的……”话到一半,雪逸寒愕然怔住,“你说什么?你记得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是啊,呵呵……”眼睛滴溜一转,顾汐婼当即笑弯了眼,这月牙眼是她心虚的最好掩护,“我不光是淹死的,我还是向你讨债来的!上辈子你欠了我一屁股债,所以这辈子我就是专为把你吃到山穷水尽而生的!我是你的债主,你是欠债人,不想被我那么快吃垮的话就对我好点咯,先拿个一千两来花花!”说着,还真就胆儿大的向雪逸寒伸出来手。
瞥了眼顾汐婼伸来的手,雪逸寒眸底的愕然神色蓦然一收,“本王虽然不是举国首富,可养头猪还是不成问题,就那么点粮食,还不足以把我吃得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你骂我是猪?”品出他话中有话,顾汐婼怒不可遏,手中的筷子啪的一拍。
“本王有说是你么?”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迷人的弧度,雪逸寒瞥眼看她,不答反问。
“你……”气急败坏,顾汐婼指着雪逸寒的鼻子,却不知该如何回他,愤愤收回手,皱起鼻子恨然冷哼,“哼!我好女不给人妖斗!”
“王爷王妃如此恩爱可真谓是羡煞旁人啊!”眼看雪逸寒怒目一瞪,一直旁观的独孤沧月连忙出声打起圆场。话说,被人无视的滋味还真是很不舒服。
他这一出声,对持的两人这才想起还有他的存在,当即收敛了各自嚣张的怒焰,正襟危坐,恢复常态。
“不好意思,让独孤兄见笑了。”脸上不自觉浮起一抹尴尬,雪逸寒颔首一礼道。
“哪里哪里……”独孤沧月连忙回礼。
冷眼看着这两男人在那做作的卖弄客套,顾汐婼直看得嘴角猛抽,当即站起身来,“你们男人聊天,我一介女流在场多有不便,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转转。”
“不行!”话音未落,就被雪逸寒断然拒绝,“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好好给我安分呆着!你自己看下面。”说着,示意的用下巴指了指窗外。
呃……什么状况又?难道又有神秘黑衣人在下面?揣着满腹狐疑,顾汐婼凑上前去看了看下面,顿时怔住。靠!这次居然多了四个!不是吧?她何时有得罪过这么多人呢?
“这些人,与先前的那些是一伙儿的么?”讷讷的咽了咽口水,顾汐婼糯糯的问道。
“呵,还不到晚上呢,小贼就已经活动这么频繁了。”独自酎吟,独孤沧月浅浅勾笑,端的是莫测高深。
淡瞥了独孤沧月一眼,雪逸寒随即举起酒杯与他相碰一下,“素问独孤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莫不是已经推测出今晚的风向?”
“今晚风大,还是早些闭关门户的好。”饮酒的动作一顿,独孤沧月淡然道,浅笑依旧。
呃……这两人在聊什么呢?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纳闷儿望望雪逸寒又看看独孤沧月,顾汐婼听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月上柳梢头,新月残如钩。
夜深人静,顾汐婼却趴在窗前望着零碎星空,无聊,却睡不着觉。屋里没有掌灯,幽暗的只有月光清辉洒进的余光,看不太清楚,却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失眠,这还是顾汐婼破天荒头一遭,要知道她的毕生理想便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的米虫生活好吃好睡,这正是她一直向往的,可是今晚她却失眠了!
这雪逸寒自回府后就带着张伯匆匆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忙什么,而她亦没有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