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顾汐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摸进了密道。她得先摸清楚路数,既然是事先就建好的密道,那肯定是雪逸寒精心挖掘的,这样一来,若是从这里逃跑,就会有极大的风险,最重要的是,得先摸清楚,这密道究竟是通向何处?
这另外两个通道分别有两道石门,想必上面定是有着什么机关,要是这岔路是通向外面的,那从岔路跑掉的机会就更大。毕竟,若雪逸寒发现自己是从密道开溜的,第一反应肯定会认为自己没头脑,铁定抄直路开溜!
心里踌躇着,顾汐手却在石门上小心的摸索着。
突然,食指不经意摸到一个不起眼的凹槽,石门轰然上升,出现眼前的果然是一条岔道,而并非故意特设的障眼法。
没有丝毫犹豫,顾汐随即走了进去。
密道很长,而且沿途都有油灯照明,这里显然会定时有人进来。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退出去好了。咬了咬唇,顾汐随即打消了继续往前的念头,转身折返而回。凭着直觉,既然是密道肯定会和外界相通,而这三条通道,必定是通向不同的地方,能否顺利逃出去,只能到时孤注一博了!
客厅里,雪逸寒和独孤沧月相对而坐,都卖弄深沉的品茗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打算。
张伯和飞鹰各自立于主子身侧,两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然而,空气中弥漫的强大气压却压迫的两人不觉微蹙了眉头。
良久,独孤沧月唇角优美一挑,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瞥了一眼满脸臭容的雪逸寒,率先打破了沉默,“飞鹰,把给王爷的新婚贺礼呈上来。”
“是。”飞鹰应罢,随即将手中的黑色小方锦盒呈到了雪逸寒面前。
看了眼飞鹰手上恭敬呈着的黑色方形锦盒,雪逸寒不觉挑眉看向依旧笑意盈然的独孤沧月。
“独孤兄这是何意?”新婚?除了在府里贴了喜字,挂了红绸,他并未泄露此事,既然如此,他独孤沧月又怎么会知道?
“王爷的喜酒没通知在下便罢,难道现在还打算装糊涂不成?如此,你岂不是不把我独孤沧月当朋友?”把弄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独孤沧月如水笑眸似是要沁出水来。
“哪儿的话?本王只是惊讶,此番婚事并未铺张,想不到独孤兄如此神通,不愧是笑面神君。”幽眸一闪,雪逸寒手中的茶碗亦是往旁边的案桌一放,随即眼神示意张伯接锦盒。
张伯会意,随即将飞鹰呈上的锦盒接了过去。
“在下亦是凡身肉胎,何来的神通?”独孤沧月摇了摇头,笑得莫测高深,“不过是那日飞鹰救下王妃,送她回府之时偶然碰见罢了。”
听到独孤沧月这番话,飞鹰一时竟有些摸不透主子的想法了。他不是故意拖延救圣女的时间,就是想要等到雪逸寒再婚以此缔造俩人间的隔阂么?那他今日为何……
“汐儿是你救的?”俊眸一敛,雪逸寒不觉眉头一蹙。
“本想让王爷再欠在下一个人情,不过这次,似乎得赔本了,在下听闻,王爷另立王妃了?”唇角微扬,独孤沧月似笑非笑,如水柔眸噙着人看不透的情绪,“又是服药的时间了,是让她生还是自生自灭,王爷自行定夺。”说着,随即自腰间掏出一颗药递到雪逸寒面前。
没有丝毫的犹豫,雪逸寒沉默着接了过来。
倒是一旁的张伯,有些沉不住气了,“独孤公子既然医术如此高明,不妨给王……那丫头好好诊治一番,听和她要好的丫鬟说,自从回府之后,她就经常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