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的举动滑稽的让人无语,然而此刻的几人却都没有笑的心情。
难得看到独孤沧月一脸凝重的样子,加上那什么命盘,一旁的厉风虽然不清楚那所谓的命盘是怎么回事,但却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香草亦是纳闷儿的望着那桌上的命盘,一脸的不解,再看独孤沧月的脸色,直觉不会是好事。
叹息着拉下顾汐揉着下巴的手,独孤沧月眉心深深的皱起,满是担忧,“命盘已碎,我们三个人的联系,也就彻底切断了,缘起缘灭,一切,从新开始。”
“什,什么意思?”任由手被独孤沧月握在掌心,顾汐笑得颤栗僵硬,“沧月,我,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雪逸寒,已经不在了。”凝望顾汐迷蒙醉眼良久,独孤沧月终是蹙眉说了出来。
愣愣的望着独孤沧月满是担忧的脸,顾汐出奇的冷静,没有预期的发狂没有嚎啕痛苦。
良久,傻傻憨笑,“沧月,这个玩笑我不喜欢。”
“汐儿……”
“你明明就说过,逸寒他还活着,在谷底,我们也没有找到他不是么?你说过他没事,你忘了?呵呵……我不傻,你唬不到我的。”话落,顾汐不雅一个响亮酒嗝,眼皮一瞌,脑袋瓜咚的坠在桌面上,半吊着睡着了。
“汐儿?”伸手推了推顾汐的手臂,独孤沧月不禁无奈一叹。
一旁的厉风听着两人的对话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忙走上前道,“独孤公子,我们王爷真的已遭不测么?”
话落,不待独孤沧月回答,香草亦是跑上前,眼巴巴的望着。
“命盘显示,确实如此。”独孤沧月转头看向厉风,点了点头。
“命盘?这个所谓的命盘不是你们钮祜国大祭司之物么,这与我们王爷有何牵连?”对于独孤沧月对雪逸寒已不在人世一说,厉风并未全信。
“带你们王妃回去吧。”对于厉风的问题,独孤沧月却避而不答,淡然转移话题,犹自就着桌上的酒各自酌饮了起来。
厉风也不勉强,抱拳一礼,浅笑的眸子幽深而犀利,“告辞。”
独孤沧月饮酒的动作微顿,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错落而出,高雅清隽,一如云端飘逸而立的神祗,神圣不可攀附。
抬眸看了独孤沧月一眼,厉风随即招呼着香草上前,搀扶起顾汐朝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回头道,“独孤公子,其实,你并不了解王妃。”
直到两人出门而去,独孤沧月亦没有抬眸。
这一醉,顾汐直到翌日晌午方才醒来,然而,打从醒来,她就一直倚靠床头默默流泪,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
这样的她,可把门外的香草和厉风愁死了。
“哎,看汐儿姐这样,我也好想哭哦。”望着床上的顾汐,香草瘪着的嘴直打颤,憋眼泪憋得鼻头都红了,“她昨天不都喝得酩酊大醉了么?按理说,应该不会记得独孤沧月说得那些话才对啊?”
“酒醉心明白,你没听过么?”厉风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而去。
“喂,你去哪?”见厉风要走,香草一抹眼泪,连忙提裙追了上去,“对了,可以问你个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