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应门的老者的戒心却似很强:“你们等一等。我先去帮在庭院里查找了一下。”说完,老者便“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凌天痕笑问蝶舞道:“你怎么想?”
蝶舞秋波一转,娥眉微扬:“估计是出来探探我们的虚实,再回去禀报的。只是,不知多久才会有回信。”
“不会太久。黑蛇做决断向来果断。”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内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杂乱。显然来的不只一人。这次打开的不是角门,而是正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朝蝶舞抱拳道:“在下司徒新,是这里的管事。不知云小姐到来,有失远迎,当面恕罪。云姑娘和这位公子,里面请吧。”说着侧身向旁边一让。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蝶舞也就不去追究对方之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朝司徒新淡淡一笑,在凌天痕的搀扶下迈入了黑漆大门。
蝶舞和凌天痕刚走下台阶,黑漆大门就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两人神色不变,随着司徒新走过院落,穿过大厅到了第二重院子中。每进一道门,就有人在他们身后将门紧紧关闭。
就在两个人走到穿堂正中的时候,回廊中,房檐上,突然伏兵四起,将两个人困在了当中。没有喊杀之声。上百人一齐站起,竟然只发出了一声想动,之后他们便各持武器,瞄准这站在中心的凌天痕的蝶舞。箭在弦上,弓如满月。
司徒新停步转身,朝着凌天痕道:“凌大人,你以为你摘下面具,便没有人能认出你的真面目吗?身为一国的圣者,居然以一个柔弱少女为人质,不嫌有**份吗?请你放开我们公主。”
蝶舞这才明白,原来黑蛇的人认出了自己和天痕,误认为是天痕擒了自己到分坛进行要挟。于是,布置好了伏兵,来了个请君入瓮。等到天痕走到了包围圈中,才道破天痕的身份,逼他放开自己。这实在一个天大的误会。
蝶舞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凌天痕用目光制止了。就听他朗声大笑,神色狂傲:“辛苦各位了!专门为凌某准备了这样巧妙的埋伏。只是,我凌天痕不喜欢受人胁迫。各位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若是如此轻易地放人,岂不是辜负了众位的一番好意。不若,你们便放箭出来,看看能不能将我毙命在箭下。”
抬头望着凌天痕眉宇间傲气纵横,语气中咄咄逼人,蝶舞这才想起,凌天痕本就是个飞扬跳脱的人,绝对不肯在别人的逼迫下后退半分。近来,天痕对自己太过温柔体贴,她险些忘记,以他这样狂傲不羁的性子,就算是担负莫须有的罪名,也绝对不会对别人解释半分的。
司徒新没有想到,凌天痕身处绝地,态度依然如此强横。被反将了一军,反而有些迟疑。刀剑不生眼睛,若是下令放箭,误伤了公主,他如何能吃罪得起?进退两难之下,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正在僵持之下,不知是谁张满了弓,后手却没有把稳。一只羽箭破空射出,从背后,朝蝶舞的背心直射而去。
司徒新大惊失色。眼看蝶舞在凌天痕怀里,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闪的开这一箭?可是,想要喊叫,却已经来不及。一时间面如死灰。
凌天痕没有回头,似是没有看到这支箭。然而,这支箭到达凌天痕身周一丈时,突然好像射在透明的墙壁上,去势被无形的力量挡了下来,折为两段,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