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兴笑道:“怎么?师妹又有挑拨离间,请君入瓮的良策了?”
蝶舞笑道:“你当我是神仙吗?运筹帷幄饿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对方还没有动静,我就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冷子兴并没有听懂那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隐约可以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颇为许幸灾乐祸:“师妹,这圣者之位,我是没有资格坐了。看来,这千斤重担,只有你一人扛了。不过,你放心,我在精神上,绝对支持你!”
“没有资格?为什么?”话一出口,蝶舞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在妖界之时,冷子兴与盈冰一夜缠绵,已非童子之身,当然也就失去了做一国圣者的资格。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竟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还想着将这个位子推给师兄,自己就可以逍遥事外了。如今,却只有由自己来力挽狂澜,夺下这圣者的位子了。
见蝶舞沉吟不语,冷子兴一愣,惊呼了一声道:“啊!师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和凌天痕……”
“别胡说!”冷子兴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蝶舞打断了。蝶舞羞得满脸通红,咬着嘴唇娇叱道,“我和天痕并没有……并没有……做那事情!”想到,自己虽然没有跟天痕行**之事,全身上下也已被他看了个遍,亲了个够。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中剧毒,说不定早已**给他。心中想这,蝶舞的话说道一半,也有些没了底气。
“不成!你这话说得太不可信!”不等蝶舞回过神儿来,冷子兴便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挽起她的衣袖。等看到她藕断般莹白的玉臂之上,你一点鲜红的守宫砂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
“啪”地一声脆响,冷子兴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个嘴巴。蝶舞抽回手臂,娥眉紧皱,嗔道:“不要脸!我说没有,就是当真没有。你还要验身不成?”
冷子兴捂着脸夸张地咧嘴了咧嘴,心里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太过失礼,确实该打。轻轻叹了口气,嘟囔道:“我只是觉得……凌天痕跟师妹一起过了三夜,虽然是为了照顾你,难保会把持不住,就……”
“还说!”蝶舞喝住了冷子兴,强压怒火道,“我看师兄你是累糊涂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快吃饭!吃完给我回房去好好睡觉。等明天早晨睡清醒了再起来!”
冷子兴苦着脸想要反驳,但见蝶舞好像动了怒,不敢在惹她生气。只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蝶舞动怒,一半是真的生气,另一半却是借题发挥,要冷子兴会房休息。听他答应下来,心中窃喜,方才的怒意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蝶舞回到偏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从王宫纵观那里要来一件披风,抱着进了门。
偏殿里没有桌椅,云涛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凝望着眼前跳跃的烛火发呆。见到女儿进门,笑道:“六殿下回去休息了?”
“嗯。要哄师兄回去休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蝶舞走到父亲身边,抖开手中的披风给他披在身上,笑道,“夜深了,小心着凉。”
烛影摇曳中,云涛抬头望着女儿,竟然一时失了神。
蝶舞拽过一个蒲团,坐在父亲身边,笑道:“我,是不是跟娘长得很像?”
云涛这才回过神儿来,黯然点头:“很像。尤其是最近几个月。你和你娘的音容笑貌都越来越相似了。”
“爹爹,”蝶舞将蒲团往云涛身边移了移,靠在他身上,道,“这次道巽飞,我碰到了黑蛇的人。”
云涛的身子微微一颤,叹了口气,用身上的披风将女儿裹在怀里:“你,知道你娘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