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第一次见到我,应该是在我移魂异世之后。说起来,那时我被那群山贼围攻,你为何没有出面帮我?不怕我被他们欺负了吗?”
“被他们欺负?”凌天痕忍着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你已将那群可怜的山贼杀得片甲不留了。还说什么,怕被他们欺负了。你浴血狂舞的身姿,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随着天色暗淡,夜幕缓缓降临。甲板上的几个人纷纷停止了说笑,分布到船舷四周,聚精会神地向四下的海面张望。
“那边,在那边!”站在船头的冷怀悠指着船头所对的位置,率先大声喊了起来。
众人聚集到船头,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海域闪现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随着天色转暗,这片金黄色也变得越来越明显。就好像有一盏明灯被放置在海底,点亮了正片海域。
冷漠闻沉吟道:“要不要,叫船夫们拔锚起航?”
蝶舞接话道:“不必了。前方的情势吉凶莫测,叫他们出来,反而添乱。师兄,请你去起锚,我将船推过去。”
冷子兴虽然不知道蝶舞凭一人之力,到底打算怎样将这样大的一艘船推过去,却还是到船舷旁,拉住绳索,将锚起了起来。千金重的铁锚,平日里总要有十几个人才能拉得上来。这时,冷子兴一个人拉上来,居然丝毫没显出费力。
蝶舞走到船尾,兰指轻捏,双手结印。一个白色的法图豁然从双掌间张开,悬浮在船尾之上。疾风从法图中向外狂卷而出,大船便在风力的反推之下笔直地朝金色海域疾驰而去。
冷怀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下巴险些就掉在船板上了。半晌,他才发出一声干咳:“咳咳!早知云姑娘有这能耐,还要船夫做什么?让云姑娘一路将我们吹到红莲去不就得了。”
“杀鸡焉用宰牛刀?风系法术又不是用来乘船的。二哥,你如此暴殄天物,真不愧是我冷氏家族中的第一榆木脑袋。”看到蝶舞使用风系法术,冷子兴也觉得有些吃惊。可是,想到蝶舞在白云学院住了三个月之久,学一些风系法术也不是什么怪事了。听了冷怀悠的话,便顺口跟着打两句秋风。
冷怀悠狠狠瞪了冷子兴一眼:“冷子兴,事不过三!别以为我还听不出,你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你等着!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个清楚。”
“二哥,这明明是第二次,怎么能说事不过三呢?好吧,既然是二哥自己要求的,我也不好让你失望。以后,再勉为其难地,找机会骂你一次好了。”说着,冷子兴似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冷怀悠脸涨得通红,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击。
“噗……”冷子空在一旁忍不住笑道,“二哥,你还是别跟我哥哥斗口了。斗来都去,吃亏的总是你。”
冷怀悠强撑着面子道:“切!你以为我是真的斗不过他?我是看在他年岁比我小的份儿上,让着他而已。”
冷子兴连忙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谁让咱们都得叫一声二哥呢,这句二哥,可不是白叫的。”他说话时,刻意将“二”字咬得特别重。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冷怀悠自己一脸尴尬,一时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