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狐!”见无数火舌迎面扑来,蝶舞急忙使用水系法术在身周凝结出一层冰壁抵挡住了火焰的攻击。却只有眼睁睁看着若狐发狂般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将周围的草木焚毁殆尽。
终于,若狐似折腾得没有什么力气了,趴在地上声声低鸣,身子不停地颤抖了一阵。一条狐尾从她身后骤然长出,若狐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才蜷缩在地上不再动弹,却也没有化成人形。
解开身周的冰壁,蝶舞准备过去探查一下若狐的情况。可是,刚走到若狐身前一丈的位置,若狐突然飞速跃起,将蝶舞扑倒在地上,九条狐尾不停摆舞,瞪着一双血玲珑般的眼眸,凶狠地望着蝶舞,喉咙中不住发出低鸣,似乎已不认识她是谁。凝视了片刻,若狐抬头嚎叫了一声,张口朝蝶舞那纤纤的雪白脖颈咬了下去。
就在这时,蝶舞脖颈上的无痕刀猛地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将若狐弹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蝶舞身前的虚空之中,紫电纵横,凌天痕从紫电中飞身窜出。护在了蝶舞身前。
“天痕,别伤了若狐!”蝶舞的呼喊声中,若狐凌空一个翻身,借落地之势飞身跃起,张口朝凌天痕咬去。
凌天痕既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反而挽起左边衣袖,露出左臂横在当胸,送入了急扑上来的若狐口中。若狐的上下牙关一合,凌天痕的手臂顿时鲜血迸留,若狐就像一个尝到了乳汁的饥饿婴儿一般,大肆吸吮起来,身上的狂躁之气也慢慢消散。乖巧地落在了凌天痕怀中,慢慢幻化成人形,松开了凌天痕的手臂,昏睡了过去。
见凌天痕受伤,蝶舞急忙上前,用雨露甘霖替他治愈了手臂上的伤痕。看着凌天痕手臂上未干的血痕,蝶舞心中刺痛,皱眉道:“为什么故意被咬中?”
脱下外衣将一丝不挂的若狐包裹在其中,凌天痕淡然道:“九尾狐族都是女子,通过与男子交合繁衍后代,并在交合之后吸尽对方全身的精气。所以,九尾狐从出生之前,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但是,九尾狐族无法控制腹中婴儿的性别。如果产下的是女婴,便是九尾狐,会被留在族中。若产下的是男婴,便是人类,会当即被母亲吃掉。”
“这么说,九尾狐族的女子跟男子交合后,就会将对方杀掉?出生的男婴,还要被母亲吃掉?”蝶舞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这种繁衍方式实在太过残忍。
“九尾狐族身为女子,身上本就有极重的阴气。但是,她们所使用的火系法术又极耗阳气。因此,必须通过吸取男子身上的精气来修炼自身的法力。她们虽然是仙界的灵兽,却难免残害生灵来维持自身的生存。因此,当年的火神祝融才会带上神去剿灭九尾狐。”掏出一方绢帕擦去手臂上的血迹,凌天痕叹息道,“方才,若狐长出最后一条狐尾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法力。如果,不让她吸食我的血来补充阳气,她恐怕会失心发狂,去攻击别人。”
从凌天痕怀里抱过若狐,蝶舞微微皱眉道:“这么说,以后若狐每次使用法力,都必须吸取男子的精气作为补充了?”
“不仅如此,就算平日她不吸取精气,每逢圆月之夜,也必须吸取一些男子的精力来弥补流逝的法力。我知道,蝶儿在乎若狐。若是我在她身旁,便以我的血为她补充阳气也无妨。但是,我不可能永远待在她身边。”
蝶舞蓦默然点头。她明白天痕的意思,天痕之所以将血液喂个若狐,为得并不是若狐,而是她。为了保护她,天痕将十级神器留在她身边;为了保护她,天痕不惜耗费法力跨界使用神器;为了保护她,不论手中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天痕都会抛下,赶到她身边。天痕是魔界之主,肯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没有权利,也不忍心再要求他为自己做更多,更不能将若狐强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