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一阵错愕,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九尾狐吸取精气的正常方法,脸不由得红了:“这……难道……九尾狐族的女子就是靠着与不同的男人交合来不断补充自身精气的?”
凌天痕似笑非笑道:“九尾狐族是众多灵兽中最为****的一族。她们之所以善习媚术,就是为了媚惑男子来吸取精气。蝶儿恐怕不明白,有些事情要男人愿意去做才行,只靠强迫,是得不到的。而九尾狐的女子就可以让男人心甘情愿地死在她们身上。”
坐在凌天痕腿上,蝶舞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咬着嘴唇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半晌才使心情平静下来:“可是,若狐还那么小,还不懂事。”
“九尾狐的技法是通过血液传承的。凡事母体所掌握的法咒技能,都会成为幼体九尾狐的天赋。媚惑男人的法术,也是一样。若狐到现在还没有使用此类法术,只是因为她不想去使用,也可能是,她认为自己不该使用此类法术。”
“听你这么说,我反倒不知道是否应该让若狐和清扬在一起了。”蝶舞知道,若狐的性子单纯善良,不会去主动害人。但是她毕竟是九尾狐,谁能肯定,她身上九尾狐的血液不会突然沸腾,让她难以自控?长出最后一条尾巴的那个圆月之夜,若狐还曾经袭击过她。她怎么肯定,若狐永远都不会去攻击清扬?
“你操心得太多了。”凌天痕轻轻挽起蝶舞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若狐与清扬的事情本就不必你操心。若是无缘,就算你吉利撮合,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若是有缘,就算清扬最终为若狐而死,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你又怎么如何拦得住?”
“嗯,我知道。”蝶舞凝望着凌天痕,突然觉得自己近两个月来停止修炼,停滞在三十级上止步不前的这种行为也是一种逃避。该来的总会来的。就算能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若是自己跟天痕有缘,就算恢复了蝶依的记忆也会选择天痕。若是自己跟天痕无缘,便是自己前世欠了飞云太多,注定要在今生偿还。如此拖延下去,不过是害他们两人为自己苦苦等待罢了,这样反而更加残忍。
作为一个雇佣兵,蝶舞深深明白一个道理:等死比死更痛苦。这就像一个人走在路长,突然被一栋倒塌下来的墙砸死,完全不会觉得恐惧和担忧。而,给一个死刑犯不停地倒计时,告诉他还有多长时间就要被杀,反而能将这个死刑犯逼得发疯。所以,蝶舞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杀人,让对方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蝶舞突然发现自己的拖延就是在无形中折磨着天痕和飞云,让他们忐忑不安,却又不能放弃希望。意识到这一点后,蝶舞暗暗决定,不论最后的结果怎样,尽快修炼,早日破界成仙。
“蝶儿想要怎么做?”
回过神儿来,蝶舞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我想明日启程,赶在黑蛇行动前到达黑蛇总坛,越早越好。天痕可愿意陪我?”
“好。”凌天痕淡然一笑,亲了亲蝶舞的额头。
蝶舞并没有说今日启程,而是说明日启程。因为她在在这城中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那就是云红红。
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衫,蝶舞对着镜子照了照,仍觉得这幅打扮难以掩饰住自己窈窕婀娜的身姿。索性换回了之前的衣衫,再将粗布衣衫罩在外面,又故意将腰间的丝绦系得臃肿了些。这才觉得满意。拿过一顶破草帽扣在自己脸上,挡住了半边脸。
若狐坐在床上,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蝶舞忙活着折腾,满脸都是好奇:“蝶舞姐姐在做什么?别人都是越打扮越好看,为什么你要怎么难看,怎么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