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扬低头望着卷曲在自己腿边熟睡的若狐,满眼都是柔情,不自觉地就从她头上理起一缕赤金色的头发卷在指尖玩弄:“早在我出生之时,外公和舅舅就打算让我姓上官。是娘据理力争,毫不松口,才保住了我的‘云’姓。我若是改姓,又怎么对得起娘?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惟命是从的人。做不到,舅舅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蝶舞苦笑了一下,觉得云清扬的性子真是得了父母的真传,执拗得很。一旦打定主意,就是一百匹马,也拉不回来。多说无益,蝶舞决定转移话题:“算了,不说舅父的事情了。说说你和若狐的是事情吧。你和若狐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云清扬冷傲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应该快了。等到索命环临世之后,就开始筹划婚礼的事情。就定在五国大会之后吧?若狐自幼孤苦飘冷,无父无母。到时候,就请姐姐代替若狐的高堂吧。”
“噗……”蝶舞忍俊不禁道,“说什么傻话?我若是若狐的高堂,若狐就是你的侄女。跟自己的侄女拜堂,你不拍别人说你****吗?”
云清扬愣了愣,觉得蝶舞说的话确实有理,笑道:“是我考虑欠周了。”
“说起神器来,我又想起撼天鞭了。那是公孙也凭着撼天鞭的力量,还差点儿将你击败?后来怎样了?现下撼天鞭在哪里?有没有再次责主?”
云清扬摇头道:“自从那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撼天鞭,恐怕是被舅舅藏在哪件密室之中妥善保管起来了。不过,神器责主的话,必定会出现异象。既然王城之内名没有出现任何异象。我想,撼天鞭一定没有责主。”
蝶舞笑道:“既然撼天鞭还没哟择主,清扬怎么不去碰一碰运气?若是撼天鞭肯认你为主。就算撼天鞭不愿认你做主人,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
沙城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沙之城。阳光下,白色的沙土闪耀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就好似碧波树海之中的一颗明珠。由于地质松软,沙城中的房屋大多是用沙石抹成的低矮沙堡。一眼望去,一座座沙堡如沙雕般林立,使整座城池散发着独特的唯美气息。
来到玄天大陆之后,蝶舞到过许多不同的城镇村庄,却还是第一次到达如此风景独特的地方。远远看见这座沙之城的时候,便撩起车帘不住地张望。等到了城内之后,索性就跳下车,一边步行,一边欣赏道路两旁的景致。
蝶舞一下车,若狐也打了个哈气,跟着从车上跳了下来,跟在蝶舞身旁。云清扬不能独自留车上,索性也从车上下来,跟在两人身后。蝶舞丽质天生,若狐楚楚动人,就不必细说了。云清扬也是年少俊朗,英姿勃发。
三个人随随便便地闲步在街道上,就无意中中形成了一道极美的风景线。所以,在他们欣赏城中的景致的时候,两旁的行人却都在欣赏他们。好在后面车上的凌天痕并没有下车,否则沙城的居民们真的要因流鼻血过多而亡了。
为了方便行事三个人都已换上了森丘的国服,衣着都是漆黑的底色,用金线绣着各色的花纹。黑色自古以来就是森丘国旗帜的底色。当年习练木系法术的公孙家当权的时候,就将代表木系法阵的绿色作为国服花纹的颜色。上官家夺回政权之后,上官虹就立即下诏将国服花纹的颜色改为了象征土属真气的金色,并且一并废除了森丘高官显贵必须佩戴面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