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想到出嫁前要和沈玲儿睡一个屋,慕云紫媛看都不要再看沈玲儿一下,转身出去了。
沈玲儿冷笑:“总是这样不长进,以后你吃亏我可不会救你。”
忽然外面响起慕云紫媛的呻吟声:“哎哟……”似乎跌了一跤。
沈玲儿继续冷笑,装作没听见,恶毒地想她跌死了才好呢。
免得她真当了连城的世子妃,跟她作对。
外面,慕云紫媛沉默了好半天,忽然声音尖利嘶哑起来,大喊:“沈玲儿……表姐……求你出来……救我……”
她喊她做什么?沈玲儿依旧不为所动。不得不说,沈玲儿的心真是够狠和冷硬的。十六公主不管怎么样也是她亲表妹,声音都尖利成这样了,肯定跌的很严重,她却不管不问。
过了一会儿,慕云紫媛没声音了,仔细听来,似乎在低声地抽泣、呻吟。
沈玲儿觉得她没死,便熄灭灯,回床上睡觉。
慕云紫媛在窗外哭的可怜,沈玲儿只当没听到,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玲儿还没睁开眼,忽然脸颊便挨了狠狠一个巴掌。
她睁开眼,竟然看到了秦冰然。
“你为什么打我?”沈玲儿顿时红了眼:“虽然我今不如昔,但是我很快就会和连城相聚了。如果连城将来得势,我一定会杀了你,秦冰然!”
秦冰然眸子烧红,手颤抖着指着外面:“昨夜紫媛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么?”
沈玲儿怒喝:“我管我自己就够了,哪有功夫管她?”
冰然隐忍了一下,眸子越发悲怆:“紫媛昨夜被歹人袭击,就在你窗外的树下,被人糟蹋了……”
沈玲儿懵了:“你说什么?”
秦冰然义愤填膺,手指着窗外:“紫媛说,昨夜她拼命地喊你,求你去外面看看,你却不去。后来她被那蒙面的男人欺辱侵犯,哭了一宿,而你却躲在被褥里睡觉!”
昨夜百里烬的几个丫鬟亲眼看到一个蒙面的男人将慕云紫媛拖到树下,耸动腰盘冲击少女半昏迷的身体。
而看到有人来,男人立刻就跑了,可是紫媛已经被糟蹋。
即将和亲的公主突遭侮辱,已经不是完璧,这件事要传出去,恐怕赤唐和亲的事情要出乱子。
宫里知道这件事,和慕云沧海的意见一样,隐忍不发。
他们都怀疑,是不是赤唐故意派人这样做,可作为他们将来谋反的由头。
冰然恨铁不成钢地睇了沈玲儿一眼:“沈玲儿,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从此,我跟你一刀两断。”
沈玲儿冷笑,秦冰然你可真天真,你把我当做朋友,可是我嘴上说把你当朋友,可是心底从没把你当做朋友,断了好。
外面丫鬟忽然哭喊道:“秦姑娘,您快来啊,十六公主她,她要自杀……”
冰然跑到慕云紫媛房里,慕云紫媛正拿发簪扎自己的脖子,被几个侍女拦下。
冰然一把夺过簪子,扔出窗外:“你敢死,我找一帮男人再弄你几遍,不信你可以试试。”
十六公主被宠惯了,哪里知道天高地厚,所以不出此狠招,就镇不住十六公主。
“哇。”慕云紫媛又怕又恼,哭得梨花带雨:“十七,你怎么变得那么狠心。”
哭着哭着,倒也不敢想寻死的事情了。
三日后,冰然率领三千神奴营子弟兵,携带二十余辆送亲马车,奔赴南疆。
是夜,在临近南疆赤唐王府管辖地界的昌平镇外的松林里,浩浩荡荡的车队停了下来,身披银甲的神奴营子弟兵将整个公主銮驾围住,可见保护措施严格。
只是忽然公主马车爆发出一声大吼:“不好,紫媛公主不见了……”
很快和亲公主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车队。
一个白衣的男子负手从队尾朝队首而去,速度快的惊人,不一会儿,便到了慕云紫媛马车跟前,近了,近了,才看清楚,是个身量纤长,相貌清秀的少年,他眉目如画,气质飘逸,身上却背负个剑光闪闪的金弓,很是惹眼!不过,这倒让人忽略了他太过柔美的相貌,他此时嘴角微微上扬,神态洒脱疏狂,倒也是个人尖儿里顶漂亮的人物。
“怎么回事?”身穿白衣男装的秦冰然掀开马车帘子,睇向里面的沈玲儿,神色格外冷冽:“又是你惹了慕云紫媛了吧?她去哪里了?”
沈玲儿一身红妆,爱答不理的模样:“我怎么知道她去哪?我只是嘲讽了她几句,说她并非完璧,没脸见连城,她便气呼呼地跑掉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姐妹俩。
冰然咬住唇:“若她出事,我拉你为她陪葬。”放下马车帘,对外面吼道:“大哥……出来!”
沙沙的风中,似乎夹着一人轻微的咳嗽。只见浓墨的树影间款款走出一个人来,月光如银,参差错落,那人的脸一半隐在树影间,一半曝露在月光下,一半朦胧,一半清楚,唯有一双眼眸如一泊淡淡的水湄子,漂亮极了,明亮极了。
“别喊了,我在呢——”孤行云拿手轻捂着嘴,轻咳了几声,那只手在月光中修长干净,仿佛将月光都收进了手掌中,化成了无穷的力量:“不可能是她自己跑掉的,分明被人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