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喜这么说的?”
刘睿溯看着王嬷嬷,手上摩挲着一个刚刚得到的玉器美人雕塑。
那雕塑是老派的西施捧心,可是刘睿溯在看到这玉器的第一眼的时候,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直到从古玩店里面买过来,细细端详,才发现,老板说的这玉器不同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雕塑的西施,虽然还是带着柔弱之态,弱柳吹风般的让人心动。可是只因为这玉器刚硬,是难得一见的翠玉。
也不知道是那位师傅雕刻的,竟然让着西施的脸庞上面多了一份倔强。
那隐隐闪耀着的眼睛,让柳睿溯当时就买了下来。
回来一看,才发现这玉器竟然和冷如凝有几分相似之处。不如她之美,可是眉宇之间的倔强却是雷同。
就好像那天在城外的院子里面,冷如凝回头莞尔一笑,对着他说“成交”时候的表情。
“是的。冷大小姐说。下次再敢惹她,看看尚书府还会不会存在与京城之中。”
“的确是她的作风。”
冷如凝的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只要被顶上的人,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就好像他姑母,只因为触到了冷如凝的底线,才会丧命。
冷如凝说要让尚书府不复存在,刘睿溯莫名的就相信,那个女子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刘睿溯挥了挥手,让王嬷嬷下去。
“记得看好冷长喜。”
就算冷长喜真的蠢笨如猪,刘睿溯也不愿意为了一头猪而让自己父母之间起了嫌隙。
王嬷嬷点头转身退了出去,从暗处里面缓缓的走出来一个人。
大约四十来岁,蓄着一抹山羊胡子,脸上有着文人的傲气,身上穿着衣服却简朴。
“少爷绝对如何?是福佑县主发现了?”
这个人却是刘睿溯留在身边的参谋,虽然是落榜的书生,读书不算出彩,可是那心思却是百转千回的灵动。
刘睿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来,“她应该是知道了,是咱们将消息露给太子的。”
要不然,冷如凝不会说出那样的狠话来。
不过,刘睿溯想着,要是自己说藏着地图的人是冷萧然夫妻二人,只怕现在冷如凝已经上门要了他的命了吧。
“这女子实在心计颇深。”参谋摇了摇头,在大燕这样开放的朝代,冷如凝这样的性格也是被文人不齿的。
刘睿溯却是摇了摇头。
“先生说的过了,都说无毒不丈夫。可别忘了,最毒也是妇人心。”
参谋微微琢磨了这句话,讶异的说道。
“这般狠毒如豺狼的女子,少爷为什么不永绝后患呢?”
刘睿溯却是没有开口,只盯着窗外的风景,想着事情。
看来,端木恒并没有从冷如凝的身上讨到了便宜,真的可惜了自己留在荣国公府里面的最后一批人了。
参谋看刘睿溯不再开口,只能转身站到了书房里面的角落去。
少爷的心思,从来都是抓摸不透的。
天知道,这福佑县主在少爷的心底,是个生死存亡?!
安宁郡主被冷长喜扶着,才出了前院大厅的时候,冷赫然笑着对安宁郡主说自己要去书房。
安宁郡主心底正乱如麻,当下也没有挽留,只带着自己的人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谦铭院的屋子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宁郡主一坐下,就急急的拿着冷长喜的手问道。她的眼底,有着不解和恼怒,这件事情冷长喜说交给她去办。
可是,现在却是让他更加的丢脸。
其实,安宁郡主一开始是不想要这么做的。
她虽然已经不是的完璧之身,可是按照冷赫然对她“爱慕”的心意,安宁郡主只想要跟他摊开一切。
可是,冷长喜却是拦住了她。
说这件事情被冷赫然一个人知道还好,只怕以后的妯娌之间会看不起她。
安宁郡主曾经在当嫁的年华,就被皇上选定要去和亲。只是,当时安宁郡主提前得知了消息。
特意跑到皇后的宫门口跪着,足足烧了好几天的高烧,可是皇后还是不肯替她去向皇上求情。
最后,安宁郡主一狠心,直接让人去告诉太后。自己已经非完璧之身,然后狠心自己弄破了自己的身子。
等到太后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依然是木已成舟。
这样惨败的身子,送出去和亲就是在挑衅,哪里是要和亲的。
皇上大怒,可是却因为群臣的劝解,已经没有再杀了安宁的好时机。只能气愤的将安宁郡主给留在了皇宫里面,对外却是再也不再提起。
而也因为安宁郡主这样的举动,这才免去了和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