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啊!我不要死!啊!”叶若初歇斯底里的抱头一阵狂呼,声音终于戈然而止的时候,她终于因为气虚透支过度重新昏厥过去。
魔帝抢一步把她搂在怀中,心疼的给她注入灵气支撑身体。
“怎么样?劝你不要动手,现在可好。乱子更大了,看你怎么收拾。”司徒白这个腹黑的师父,眼睁睁看着徒弟伤成这样,还能一旁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魔帝抬眼白了司徒白一眼,看够了没有?以前我总以为你是外冷内热的人,现在终于看明白了。
“此言差矣。本尊可没说不管。她好歹也是我的徒弟。她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损本尊颜面。”司徒白说这话,却依旧双手环胸,站在原地,这种袖手旁观的典型姿势,被看在魔帝眼中,是再嫌恶不过。
“没想到堂堂的司徒白却也固守凡俗之见,始终抱着正邪两道不容的看法吗?你明明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坠入魔道的!难道你是铁石心肠?”
“楼,听你这话,真是令本尊伤心,你回想,本尊何时对你和初儿真正铁石心肠过?”司徒白终于放下之前的纨绔之气,义正言辞的怒视魔帝!“我都没埋怨过你的离师叛道!”
此时他的声音像极了魔帝幼时最熟悉、最敬爱的一个人!
而其中的奥秘,魔帝自然知道,只是不便跟身处凡尘的初儿道破。
魔帝的怒气一下子被压了下去,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向司徒白投出了求助的眼神。
司徒白沉了沉气,漫步踱步过去,给叶若初把了把脉,长出口气。
“目前来说已无大碍,只是身体的伤需要细心调养,灵气需要别人帮助调息,只是她的失忆,我先去查一下藏书阁里的典藏,应该有所记载。”司徒白镇定的嘱托完,又挂念的看了看昏迷中的叶若初,其实某人的心痛从来不屑在旁人面前表现。
“还有,恢复期间要照顾她的情绪不能再有大的起伏波动刺激。否则失忆或许会加重。”司徒白出门之前又补充了一句,他细心的思索着,唯恐忘记什么事情,造成对爱徒的再次伤害。
当然,照顾初儿这种事情交给魔帝来做,他是最放心不过,魔帝对初儿的照顾是向来驾轻就熟的。龙犀要甘拜下风的。
当晚深夜,叶若初醒来,因为过多的睡眠,让她觉得一睁眼甚至有点头晕脑胀。下意识活动一下手指,刚想动动臂膀,扯动伤口,不禁“呲”的轻叫出声。
此时守在屋内的魔帝听到声音赶到床边。“初儿,你醒了?”
尽管魔帝已经把眸色变成了初儿最喜欢的湛蓝色,可是还是被此时的叶若初误认为是怪物!
“啊!鬼呀!救命啊!”叶若初慌忙用被子盖住头,身子蜷缩到被窝里,瑟瑟发抖。
魔帝无奈,只好把自己变成一般男子的模样。
此时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魔帝招手,门自动打开。
东方云景、龙犀和夜风站在门外,关切的朝屋里伸脖子张望着。
“请进。”随着三人的进入,门被轻轻的关好。三人第一次见到魔帝此等模样,皆是一愣。
“初儿见我的样子刚才被吓到了。”魔帝说到这,内心几声苦笑。
魔帝起身坐到屋内茶桌旁,东方云景三人在叶若初的床前站成一排。“若初,我们来看你了。”
只见叶若初怯怯的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只露出眼睛,张望几眼,双瞳左右晃动,没有说话。
“初儿,你还认得我们吗?”东方云景想努力帮叶若初拉回记忆。
“哎。”一声轻轻的叹息,夜风坐到了魔帝的对面。“我们已经听师父说过了若初的伤势。他让我们帮你一起多跟若初聊聊天,尤其是多聊聊高兴的事情,或者对她来说记忆最深的事。”
“嗯,是啊。但最重要的还要等司徒师父从藏书阁中查阅到能医治初儿失忆的办法来。”魔帝默默的注视着手中把玩的玉杯,“都是我的错。”
夜风诧异的望了魔帝一眼,等不到魔帝的解释,也没有再问。
守在床边的东方云景心疼的伸手想牵一下叶若初冰凉的小手,想到了身后的魔帝,手又赶紧缩了回来,在衣袖中攥紧。
龙犀则不管那么多,他坐在床边,先是探了探叶叶的脉搏,然后拉过她的小手,运功给她调理灵气,帮她暖身。
而叶若初偏偏就对他没有抗拒,任凭他拉紧她的双手,她的全身温暖舒服起来,脸色渐渐红润,神情有所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