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的事还真是不好说,谁能想到我当年一次失败的突发奇想居然在十年之后结出了姻缘果实。啧啧,十年前的我就能有这般高瞻远瞩的眼见力,我还真是了不起啊!”朱耀紫非常欠扁的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状。
齐遥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啊,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当年你非逼着我穿女装,还选了雁秋山那么个地方,如今哪来这么多事?”
说到这儿,齐遥清顿了顿,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瞪着朱耀紫质问道:“等会儿,十年前你让我去雁秋山,然后我遇上了如今的雍王。按理说那时的雍王还只是一个皇子,轻易是出不得宫的……猪腰你实话告诉我,当初到底为什么选了雁秋山这个地方?”
“呃,这……这是个意外,意外!我当初真的是为你好,怕你穿女装的样子被人看了去没面子……哎哟,我的小清啊,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好意呢,我真是……真是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了呀,哎呀呀……”
早就知道齐遥清洞察力了得,可没想到自己当初那点坏心思居然这么快就被他识破了!朱耀紫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眼睛提溜提溜的转,一合计索性哭天抢地耍无赖起来。
“哼,你今天不解释清楚别想蒙混过关!”
朱耀紫那点小把戏齐遥清是再清楚不过的,他淡定自若的喝了口茶,任凭朱耀紫一个人在那儿撒泼卖脸,紧咬口风分毫不让。
一看这招围魏救赵不管用,朱耀紫一咬牙,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管怎么样先撤吧,等过几天齐遥清气头过了自己再来坦白从宽。
打定主意,朱耀紫说动就动,脚底抹油似的往外滑。
“小……小清啊,我今天可是偷偷溜出来看你的,这要是被家里那老头子发现估计又得罚跪抄书了!那什么……我先走了哈,过两天再来看你,过两天再来……”
可齐遥清好不容易想明白十年前的那些弯弯绕,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
“你等等。”齐遥清一把拉住朱耀紫的袖子不让他走,“就算要走,你也先给我解释清楚了再走!”
朱耀紫见状脸都皱成一团了,一边扯袖子一边锲而不舍的劝齐遥清:“我……我真要回去了,不然老头子发飙我就完啦!小清……我的好小清!你……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较劲间,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吼。魏延曦一进院门看见的就是自家王妃与一人拉拉扯扯、含混不清的场面。
放眼整个京都,能与王妃熟络至此,又成天穿紫衣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位了。
齐遥清与朱耀紫乍一听见这声怒吼,两人俱是吓了一跳。齐遥清慌忙松开拉住朱耀紫袖子的手,一边暗自懊恼怎么一时大意遣了梦寒梦琪去准备午膳,院里没留个人通风报信,一边朝院门的方向望去,思考着自己等会儿应该如何跟魏延曦解释他刚刚看到的情景。
魏延曦黑着脸疾步走来,目光在齐遥清和朱耀紫两人之间来回游离了半天。今日下朝早,自己供职的吏部那儿又没什么事,他难得翘班回府偷得浮生半日闲。本想着十多日没见王妃,自己身为夫者,多少应该往这儿跑一跑,这才特意绕道过来看看,哪晓得一进门就看到这令人恼火的一幕。
“本王倒不知,首辅公子没事不好好待在家里种花养鱼,跑来我雍王府作甚。怎么,几日不见王妃,想他了不成?”
他语气相当不善,可谓是咄咄逼人。朱耀紫身为首辅独子,从小到大哪有被这么质问过?脸色当下便有些不好看了。
只是他虽然有心分辨,但碍于自己有错在先,又考虑到齐遥清日后的处境,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顺着魏延曦的话,腆着脸道:“呵呵,王爷这是哪的话,我只是担心小……呃,王妃,刚嫁来王府会有什么不习惯,这才过来看看,呵呵,过来看看……”
“哦?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