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雨仍在下着,只是已经没有昨夜那么大了。
尽管这样的天气仍不太合适出门打腊,但坐吃山空明显不是严小开的习惯,何况经过了昨夜的一场恶战,他腿上的伤明显又好了许多,已经变得真的不碍事了,只要再和杨洋洋切磋个三五次,便能彻底的痊愈。所以在雨势又小一些的时候,他决定出门去找吃的。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那就是他一个人出去就行了,两个女人留在“家”里,可是她们却一定要跟着出去,他也只能带上她们。
出发之前,严小开将她们埋葬那些门徒所收缴的武器通通搬了出来,有忍刀,有匕首,有手里剑,有撒菱……等等。
严小开给安本阳菜装备了一把小小的弓弩,还有把匕首。杨洋洋因为习惯用枪,所以他让她把自己的枪带上之外,还给了她一把长刀。
整装完毕后,三人这就出发。
只是刚进灌木丛,意外就发生了,杨洋洋在用长刀试着砍两旁的植物的时候,脚下被腾条绊了一下,当即摔了个大跟斗,把脚给捌了,而且有些严重,走路一捌一捌的。尽管她仍强撑着说没事,可出去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程,也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凶险。她摔得这么严重,无疑是难以支撑的,所以他果断的让她留下看家,甚至要把安本阳菜留下来照顾她。
两人争论一阵,杨洋洋终于同意留在“家里”,但却让严是多个人多个照应多一分安全,否则谁也别出门,等明天她的脚好了再说。
一夜脚就能好?杨洋洋同学无疑是治疗治上瘾了!
最后,拗不过她的严小开只能带着安本阳菜出门,往岛的深处走去。
雨在这个时候,明显更小了,似有似无,欲停未停的样子。
高大又浓密的丛林里,很多枝叶茂盛的植物,还有直耸云天的大树,四周很潮湿,露水把他和安本阳菜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正走着,严小开感觉手上突地微热一下,垂头看看,发现安本阳菜握住了他的手,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自然,仿佛已经养成了习惯一般。
看着交握的两只手,严小开不由想起了昨夜,自己在跟杨洋洋深入切磋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握着安本阳菜的手。
那个时候,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如果是睡着了,怎么会时不时的轻颤呢?难道是做了什么恶梦?如果是醒着的,应该会拒绝自己在那个时候握她的手吧,可她为什么还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三番几次的紧握着呢?
严小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挥舞着长刀,削砍掉挡在自己面前的荆棘梗刺,避逸那些锐利的尖刺划伤安本阳菜娇嫩的肌肤。
今天的目的,主要是探索,当然如果能弄到什么猎物那就最好不过了。。
越往密林深处走,露水雨雾就越大,空气弥弥漫着白色的水气,烘托着原始森林的古老和神秘。
光线忽明忽暗的幽静密林会使人产生恐惧感,严小开体贴的紧握着安本阳菜的手,尽量让她感觉安全,有横生的藤枝荆刺横在前面的时候,他则是首先穿过,再小心的让安本阳菜通过。
行进的过程中,安本阳菜有些微的紧张,但十分乖顺听话,看向严小开的眼神也是柔柔的。
两人摸索着往前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前面迎来一段开阔的空旷地带,前面竟然出现了一条十分开阔的河流,水流湍急。
严小开用手招起一点水用舌头尝了下,咸的,但并没有海水那种咸的发苦的感觉,显然是由溪水与海水交混而成的一条河流。
两人顺着河流往上走,到了一处狭窄的浅滩这就穿了过去。
穿过河流,面前又是一片密林,进入之后,严小开停下脚步,侧头看看安本阳菜,发现她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伏贴的黏在身上,使她的身材更显玲珑凹凸,两座山峰更是高耸丰满,薄薄的抹胸因为湿了水,摭掩不住那突起的两点。
安本阳菜顺着他的目光垂眼下看,脸上顿时一红,赶紧的用手掩在自己的胸前。
严小开有点儿尴尬的扭转开视线,然后指着前方道:“再往前走,危险就可能更大,你怕吗?”
安本阳菜十分诚实的道:“怕!”
严小开道:“那下一次,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你不要再跟着来了好吗?”
安本阳菜摇头道:“不!”
严小开啼笑皆非,取笑她道:“又要怕又要来?”
安本阳菜垂下头,没有吱声,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严小开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一会儿进去之后,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就朝我们进去的路跑,别回头,也别管我,知道吗?”
安本阳菜连连点头,然后幽幽的道:“但你得答应我,绝不能有什么事,如果你不在,我和洋洋姐必定无法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