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妃雪不免有些惊讶,君阡黎的叔父君雁北被明月楼的人抓去多时,一直毫无消息,祁然行事向来狠辣,为隐藏行踪,被抓到明月楼之人从不留活口,如今君漠北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的确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上官妃雪心中存了个疑银,略略收拾好房间之后,一看时辰是到了该给君阡黎换药的时候了,君阡黎的脾气她知道,所以并不敢耽搁,提着花司羽留下的药箱便匆匆去了君阡黎的房间。
她推开门,见君阡黎坐在床榻上,神情很是愉悦就知道方才管家已经过来向他禀告过他叔父回来之事了。
上官妃雪打开药箱,取了金疮药和纱布嘎走到他身边。
“我和莫问来听风楼的路上碰上了管家,你叔父的事我也知道了。”上官妃雪抬眸望向他,“你不觉得奇怪么?祁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怎么会如此轻易放你叔父回来?”
对于此事,君阡黎自然也是怀疑的,只是王枢说叔父本被关在明月楼的暗牢里,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暗牢内的一处密道,在守卫换班之事,他才借由密道逃离了明月楼,在半途之中,疲累的身体到了极限昏死在了路旁,正好被王府派出去寻找的侍卫碰到,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君阡黎并不言语,见她拿着药水和纱布过来,便起身开始脱衣。
上官妃雪一见他宽衣解带,面上一红,巴巴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替本王换药么?不脱衣服怎么换药?还是你想要亲自动手帮本王脱?”
上官妃雪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你想得美!
见她面带羞涩,不敢拿正眼瞧他,君阡黎心情大好,忍不住想要调侃她几句。
“你连看都不敢看本王,怎么给本王上药?”
“我,我……”上官妃雪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她咬了咬牙,心中暗道,在现代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裸着上身的男人,再不然就把他当成木头桩子看待,对!就是这样,有什么好别扭的!
上官妃雪扬起头来,将眼睛瞪得浑圆,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君阡黎嘴角微微向上一抹,睨着她道,“又不是没见过,你说对么?”
听得他略带戏谑之言,上官妃雪恨不能从胃里呕出一口血来,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给他的伤口上药。
“手别抖,会疼!”
君阡黎这么一说,上官妃雪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君阡黎蹙起眉,语气不悦道,“笨手笨脚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要换成以前,上官妃雪早就耍脸子走人了,可这一次看在他是为她受伤的份上,她忍了,挠心挠肺地忍了。
看着上官妃雪双眉紧锁,咬着嘴唇一副隐忍不发的模样,君阡黎眼中溢满柔情之色,她如此认真地对待自己,这还是头一次。
“叔父之事,等本王见了他之后便有分晓,你不必担心。”
“我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是提醒你在此事上多留个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