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妃雪回过头,长叹了一口气后,挪动脚步准备离开,刚踏出第一步,便听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幽幽响起。
“这样就决定要从我身边逃走了么?”
上官妃雪还不明所以,君阡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跨过门槛,拽着她的手臂往后一拉,拖着她的后脑便狠狠吻了下来。
上官妃雪脑子一晕,心中不免哀叹,果然最看不透的还是男人心啊。
她的身体柔弱无骨得倒在他的怀里,他宽阔的手掌一直拖着她的腰间,所以他吻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狂热。
脑袋昏沉沉的,双手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在这时,一阵刺痛感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推开他的胸膛,伸手抚上了自己被他吸吮得红肿不堪的唇。
上官妃雪怒道,“你干嘛咬我?”
君阡黎垂眸紧紧凝望着她,目光从一落在她的唇上久久不动,且眸中带着十分骇人的灼热之色。
上官妃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捂着嘴唇就想赶紧离开。
“去哪儿?”他终于开了口。
“不是你让我走的么。”上官妃雪没好气地回道。
“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不想让你走了。”
上官妃雪回头很不齿地看着他,“说让我走是你,要我留下的也是你,你可是王爷,怎么说话颠来倒去的。”
君阡黎冷冷一笑,“还不是因为你,你把我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在我身上出现的所有反常行为都是拜你所赐。”
上官妃雪努嘴道,“别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可担当不起。”
君阡黎没有理会她的话,牵过她的手重新将她拉回了房里。
上官妃雪看着满桌子的菜,瘪了瘪嘴道,“都怪你,菜都凉了。”
“不如我让厨房再重新做来?”
上官妃雪摇头道,“别浪费了,再说方才我也几乎吃饱了。”
闻言,君阡黎眸中含笑道,“还没嫁过来,你就知道替为夫省钱了。”
上官妃雪笑着回敬道,“君阡黎,我发觉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君阡黎一本正经道,“难道你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两人说说笑笑,相互调侃,相互挖苦,乐此不彼,全然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
上官妃雪突然道,“君阡黎,从前你老爱端着王爷的臭架子,总是用那张千年积雪不化的冷脸对着旁人,给你感觉你冷血孤高,恃才傲物,是世上最无情之人。”
君阡黎目光一沉,低声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跟你相处久了我越发越觉得其实你外冷内热,是个真性情的男人。”
沉默了许久,君阡黎才道,“只有对你,我才会这样让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人前。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的过去不堪回首,充满血和泪,其实我的过去也一样,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生,一生下来我就要背负害死母亲的痛苦,我的父亲虽然很爱我,一场宗族之间的争斗,我父亲因救我脱险而死,是叔父冒死带着我从我的家乡逃离出来,一手将我抚养成人。我十三岁就从军,十年征战,杀人无数,几次差点活不下来,才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