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揭发萧子墨的罪行。”君阡黎开门见山地说道。
闻言,祁然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突然似笑非笑道,“你是说太子?洛凌王,难道你不知道明月楼的规矩?明月楼向来不与朝廷的人来往,何况对方还是太子。”
君阡黎不屑地冷哼,“既然本王能寻到这里来,自然有十分的把握,你又何必的与本王耍心机,玩手段,你以为你还能像先前几次那样,把本王玩弄在鼓掌之间?你知不知若不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方才在你运功驱毒的时候,本王早可以动手杀了你。”
祁然将运在掌心的内力暗暗收了回去,他从地上起身,站在君阡黎的面前,目光与君阡黎平视。
“从前的确是我小瞧了你的本事,不过你之所以能知道那么多,还不是那个小贱人偷偷告诉的你。”
“是你杀了芷兮?芷兮果然是你故意安插在上官妃雪身边的棋子,祁然,你真的是好谋算。”
听得君阡黎提起上官妃雪,祁然不由轻笑一声,眼神略带暧昧之色,“上官妃雪根本就是个不动脑子的蠢女人,一味只知道感情用事,要对付她,甚至太容易,根本就费不了多少工夫,不过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与你从前未婚妻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本以为她是个可塑之才,没想到却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我不得不佩服你,居然有那么大的魅力,既然能鼓惑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君阡黎静了半响,十指一紧,双拳已捏得咯咯作响。
若不是留着祁然去揭开萧子墨虚伪的面具,他真的会忍不住出手杀了祁然。
君阡黎凝着祁然,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只留下一片晦暗的冷寂,他道,“你成为萧子墨杀人的工具,帮助他暗中排除异己,无非就是想通过他获得更多的利益,可你以为萧子墨会真心帮你么?一旦他登上帝位,第一个要除去的必定是你。”
祁然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只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本王也有本事能查的到。”
祁然的眸光微微一变,他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本王方才已经说过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不会跟你做任何交易,况且跟我做交易的代价太大,你根本付不起。”
“可惜你别无选择,除非你想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你的身世和出处。”
祁然沉声道,“你不必拿话来吓唬我,我没什么好怕的。”
君阡黎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一抹冰冷无情的笑意,“其实你出身高贵,本不必萧子墨差,只不过你的运气没他好罢了,否则如今坐上太子之位的那个人便不是他,而是你。”
眼前浓雾弥漫,瞬间遮住了祁然脸上的表情。
还未等祁然开口,君阡黎又道,二十五年前,先帝最宠爱异母弟弟十七王爷在蜀中游历之时,偶遇了一位苗疆女,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短短几日的相处便私定了终身,十七王爷很宠爱这位美丽的苗疆女,本想将她带回云城,可惜那时十七王爷早已娶了正妃,十七王爷的正妃乃是当朝一品重臣之女,十分悍妒,根本就不容十七王爷纳妾,那时正遇先帝病重,他无奈之下只得抛下苗疆女,独自一人返回云城,而他不知自己离开蜀中之时,苗疆女已经有了身孕。”
“你不要再说了!”祁然冷声道。
君阡黎没有理会他的警告,继续说道,“在苗疆,一个年轻女子未婚先孕对于信奉神灵的族人来说便是那一种天大的屈辱,是要被处以极刑的。”